大脑,思虑过度带来的头痛却没有放轻,因为他仍然没有停止思考。
他对这个死亡游戏有太多的猜想和思考,虽然规则告诉他天亮就能结束,可他甚至不信任游戏给出的规则,这种含糊其辞的规则里有太多的漏洞了,每句话都有无数种解读,完全不知道哪一种才是真相,或者根本没有真相。
这个游戏的主宰者所掌握的力量,越是深思就越是恐惧,而他甚至摸不清它的目的。简直像是趴在泥土中的蚂蚁想要参透星辰运转的规律一样不自量力,他甚至连自己的同伴都看不透。
王枷成长得很快,可以说远远超过了他最初的期待。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将他视为可有可无的同伴,现在王枷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个非常有用的战力。
最重要的是,他的服从性惊人的好,只要信任了一个人,他就会乖巧地服从一切合乎逻辑的指令,意志坚定,下手果断,绝不轻易动摇,甚至很少考虑自己的意见。
一把适应性、成长性、可塑性极强的武器,一个天生的士兵。
虽然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但是宋寒章却看得清清楚楚——他已经不把丧尸当作自己的同类了。
当王枷坐在小卖部的柜台上,视若无睹地对着一地狰狞的尸体吃着果酱面包的时候,宋寒章几乎像是看到了拿着肉串和唐刀从小吃店里走出来的陆刃。
他们的神情,相似到只差一点点而已。
但就是这一点点,成就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22:08。
站在办公室门外的王枷看了一眼没信号的手机,确定自己只离开了十分钟。
刚才他在楼下测试了一下新武器,对它满意极了,他喜欢用钉子组成的枪头从丧尸的眼球里捅进去,一击就可以插爆它们的脑组织,效率惊人,而且没铁管那么费力,简直神器。
王枷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办公室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很暗,宋寒章靠坐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
王枷立刻拘束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门锁发出“咔嚓”一声响的时候,他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宋寒章还闭着眼,似乎没有被他吵醒。
王枷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往另一张办公桌旁的椅子那里走,一边还好奇地观察着宋寒章的睡颜,注意到他睡着时也微微皱着眉,似乎总是被什么困扰着一样。
“砰——”王枷一个没注意,右脚踢到了工具箱,吓得他差点跳了起来,懊恼不已。
真是太不小心了,光顾着看学长,都没好好看着脚下。
幸好宋寒章还是没有醒,王枷庆幸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办公椅“咯吱”了一声,稍一动弹又是一声闷响。王枷不由捂住了额头,怎么好像什么东西都在和他作对,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吗?
对面传来了一声轻叹,宋寒章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王枷简直像是上课睡觉被发现的学生一样,十分惭愧地小声说:“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我一直醒着。”宋寒章揉着一直抽痛的太阳穴,淡淡道,“这种环境里还能睡得着的人,神经一定够粗壮。”
王枷没好意思说他挺想睡一会儿的。
“你还头痛吗?我帮你按一按?我妈说我按摩技术还挺好的。”王枷从小就会用这招从爸妈手里骗零花钱,技术十分娴熟。
宋寒章摇了摇头,指着桌上的电热水壶说:“包里有矿泉水,去烧一瓶泡咖啡用。然后我们准备去总监控室吧,在四楼最里面的房间。”
王枷二话不说去烧水了,之后两人喝了杯浓度惊人的咖啡,收拾好东西往总监控室的方向走去。
总监控室里有图书馆各个角落的监控录像,可惜金属的防盗门锁得紧紧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王枷对着大门傻眼:“钥匙在哪里?这里的管理员晚上回家吗?这可怎么办?”
因为监控室的特殊性,走廊这一侧也没有窗户可以进去,它就像银行金库一样封闭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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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