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如此陈酿,倒了还真是可惜,”她故作惋惜,说着在乾坤袋里面找了一圈把角落里原本拿来存干粮的缸子清出来,把葫芦里的酒都倒入缸子里面,边倒边嘱咐道,“云城,一会儿把这些酒拿到大街上卖了,给咱们换些盘缠。”
“好!”云城掩嘴偷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觉得自己还有些罪恶。若是师尊知道了,那还不得气疯了。只有惜兰在一旁看着二人不明所以。
此时,远在西极峰的李成蹊刚刚从宿醉中醒来,脑袋还昏昏沉沉地,哈欠打到一半冷不丁打了好几个喷嚏,想来是昨晚在寒潭里泡着,着凉了。总不可能是他的两个好徒弟在他背后搞小动作吧?他伸手擤了擤鼻子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了,但睡得不太安稳,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沅夕将那些怨鬼悉数收入葫芦里面,确认院子里面安全无虞之后便回到房间内查看情况。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屋里的阵法已经消失了,那对鬼母子已经被超度投胎去了,剩下那个怨婴灵也差不多了。
惜兰连忙跑到床前查看夫人的情况,虽然气色好了些,但还是非常虚弱,而且不知为何魂魄急剧震动,连脑门上的符纸都镇不住了。
三魂七魄都有些移位了,眼看着魂魄便要离体。沅夕急忙从乾坤袋中搜罗出一盏油灯,划破手指将指尖血滴在烛油中,又搓了个指尖火点燃,待轻声念动一段咒语之后,烛烟径直飘向黄夫人眉间。惜兰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心也揪紧了焦急地看着黄夫人,但看着夫人开始微微喘息了,神色缓和了些,她也跟着安心了些。看着黄夫人的情况稳定下来了,沅夕放下帷幔,又设下个隔音咒,拉着惜兰先到一旁默默叮嘱了几句。
方才怨婴灵挣扎一番,将她的三魂七魄牵动,现在是在为黄夫人安魂,打扰不得。她有些疲累了,瘫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饮茶,惜兰没有心情,依旧担忧着黄夫人。
沅夕本想谢谢林鉴,转过头这才发现林鉴倚靠在桌子上闭眼小憩,脸上疲态尽显。这几日怕是又被恶鬼缠上,四处奔逃,此刻终于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惜兰和云城上前想将他扶到厢房休息,可一碰到他他便一激灵起身,袖子里的一把尖锐的匕首径直刺向惜兰,速度之快,云城根本来不及反应。惜兰吓得往后跌倒,险些没躲过,那匕首划过她的发梢,她的发丝飘落在地上,她也摔倒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不过是想扶你去厢房好好休息。”云城抱怨道,将惜兰扶了起来。
“不好意思,是我莽撞。”他愣住了,愧疚道。说着起身便要走,沅夕拦住他的去路,“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现在天色渐晚,很容易招引邪祟。还是留在这边安全些。”
“我有事在身,便不多留了。”他面色不善,抬手匆匆行了礼告辞,抬脚便要出门,沅夕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你说的是这个事吧?”她说着,从乾坤袋里拎出来一只小黑猫,它炸毛地直冲她哈气,但一看见林鉴便安静下来,呜呜地叫着,像是在委屈地抱怨。
“回来的路上看到它便顺带一起来回了。你还是先留宿一夜,明早再离开也不迟,不然你俩一小一弱地,出去又是逃亡。”她将黑猫塞到他怀里劝道。
“不必了,我……”看到小黑猫之后,他总算是放心了,话还没说完便一头栽在地上,沉沉睡去,这些天也不知经历了些什么。沅夕背着他先去厢房安顿好,而后刚刚想坐下来喝口热茶,惜兰急急忙忙地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道长,夫人,夫人醒了!”
她跟着惜兰去了黄夫人的房间,只见她微微喘气,转头看着沅夕,头上的符纸不知何时被揭下,眉间的朱砂痣稍微淡了几分。
“道长……”黄夫人已然醒过来了,只是方才经过一场周折,现在身体虚弱得很,脸上满是虚汗,发丝蜿蜒于脸上,双目无神。
“多谢,辛苦…道长一番…辛劳。”她说话依旧瓮声瓮气地,看着疲乏至极,沅夕脱下鞋袜爬上床,将自己的灵力渡到黄夫人的身上。她顿时觉得身上一阵发热,有了些许力气,精神也恢复了些。运功半盏茶的功夫,她睡得很深,沅夕将她小心翼翼地安置好,给她盖好被子。
这一天折腾来折腾去地,她的精气神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所幸沅夕还是有法子叫她慢慢恢复。惜兰本想留下来照看,但被沅夕叫去给夫人准备参汤。
不一会儿,翠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神色有些慌张,看着黄夫人安然躺在床上咽了口口水,微笑着叫夫人要上前,但被沅夕拦住了。她扯着翠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圆眼微睁点点头,转身跟着她退出去,许是小跑着来,有些迷糊,转身竟碰倒了桌子上的茶盏。茶盏碎在地上,发出一阵响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她心一惊,立马转头看着黄夫人的帷幕,毫无动静,又转头看看沅夕,只见她手快已经收拾好地上的碎片,一语不发地拉着她出去并关好屋门。
“夫人,夫人现在如何了?”翠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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