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夫人的记忆深处有一段被遗忘了的回忆,她昨日趁着黄夫人魂体不稳查探过,只是不知是谁将那段记忆封印住了,昨日,魂魄几乎离体之时,封印也随之牵动,她眉心的朱砂痣也淡了些,想来那就是封印所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还是眼下这两个人。他们绕了如此大一圈,就是为了杀了黄夫人吗?那为何不直接下手,而是用怨婴灵如此下作的手段?还有,他们又是如何捉到怨婴灵,它可是比泥鳅还狡猾的。以他们俩的能力,做不到如此精细的计划,这背后必定有人在指点。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种种疑问,只有从他们这里找到答案了。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不若你主动说说?说不定其中还有些误会。”她半蹲下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轻声说道,将轻柔地她的鬓发捎到耳后。
她冷哼一声撇过头,沉声道,“不是以为,也不是误会,就是黄婉儿杀了我娘。”
“这么确定啊,”她来了兴致,半蹲着双手托腮,饶有兴味地询问道,“展开说说。”
那女子却是再次闭口不言,瞪着她撇过头去,认定她和黄夫人是一伙的,不愿相信她。沅夕也不着急,平淡开口道,“我说的是不喜欢强迫别人,可不是不强迫别人哦。”
当然,真言咒可不是想用就用的,还得看天是否允准。若是天道觉得真言咒所用非正途,再高深的修士也无法撬动别人的嘴。不过,她这回有十足的信心。
那男子急了,撞了过来,但扑了个空撞到地上。他护在那女子的身前,死死地瞪着他。
“啊呀呀,真是感人至深的情谊,”她鼓鼓掌,不由得感叹道,“自己被绑成粽子了,还想着护着她。”而后将他提溜起来,扔到角落里面,使了个定身咒讲他定住。
“你要做什么,有事冲我来!”她焦急地看了一眼那男子,见他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怒骂道,“卑鄙!”
“好的!我就是冲着你来的。”她笑着走来,双手极快地掐诀。
“太上玄灵,请示以神;舌神正伦,神印心,心印口,口吐真,真言出!”一双指并拢指向那女子的嘴巴,她还觉得没什么感觉。
“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俩叫什么,还怪失礼的。正式介绍一下,在下沅夕,水元沅,夕阳的夕。”她向二人行礼,而后问道,“敢问二位是什么关系,姓甚名谁?”
“他是我义兄,黎阳,在下李竹月。”她死死咬住牙,但还是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
“是你们将怨婴灵引到黄夫人身上的?”沅夕问道。
“是。”
“为何,你们之间有天大的仇怨吗?”
“黄婉儿杀害我的母亲李瑛娘!”
“为何说是黄夫人杀了李瑛娘?”她接着问道。
“我亲眼所见,黄婉儿操控士兵将剑刺进我娘的心口。”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那个场景重现眼前,眼中带泪模糊了视线。
“展开说说。”她只觉疑惑,在黄夫人的记忆中,李瑛娘死的时候,李竹月并在在场啊,她又如何能‘亲眼所见’?更何况,算算时间,着李竹月当时不过五岁半,即使看到了什么,哪里还能记得住。
见李竹月又不说话才像想起了什么,真言咒只能用于一问一答的形式,她接着问道,“哦,对了,黄婉儿和你母亲是什么关系?”
“当年弱水大战,我母亲为灭妖大军出谋划策,屡立战功。”说到这里,她的嘴角不觉上扬,一脸骄傲,可接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变得一脸凝重,“母亲献策,大败妖军,妖四散而逃。黄婉儿的母亲是军医,她从小也是在军营长大,但因为她母亲和我母亲的意见相左,便搬离军营。她…怨恨我们,所以杀了我母亲。”
黄夫人?这些天相处下来,黄夫人并不是胡乱杀人的暴戾之人,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不过……她倒是想起来妖族有一秘术,能蛊惑人心,操控人为自己所用,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
说起来,黄夫人脑海深处的记忆十分混乱,上次花了大半天才捋清楚来龙去脉,仔细想想那些记忆不连贯,似乎缺失了一段。在黄婉儿的记忆深处,确实是她用妖术操控众人在军营里作乱。但关于她是如何知晓这种妖术,又为何要杀人的记忆却怎么都找不到,多半是被人截取走了。
她不自觉地走神了,竹月的话又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邪术,在军中控制士兵伤人,我母亲因此而死。”但这不免招致军中一些将士的记恨,里应外合害得她被妖族杀害。”说到这里,她悲愤交加,没有真言咒的操控也还是不停地说了下去。“没错,就是她,我亲眼看着她用妖术操控那些人。她还和一只蝶妖联系过,不是她勾结妖族还能是谁?!”她眼底红了,眼中的恨意更加深刻,咬牙切齿地认定了黄婉儿便是杀母仇人。
“蝶妖?”沅夕来了兴致,“既然是和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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