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百来个怨婴灵四散于人间,人界好不容易从当年的神魔大战中逐渐恢复元气,本以为打退妖族之后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谁知道现在又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如此多的怨婴灵来,搅得百姓不得安生,听掌门说甚至还有流言四起,说妖族要卷土重来,一时间人心惶惶。此次下山,不仅是捉拿怨婴灵,更是要弟子们留意妖族的动向。此次怨灵四散而出,背后少不了妖族残余势力的推波助澜。
脑海中思绪万千,像杂乱的麻线纠结一团,纵使疲乏也无法静下心来入睡。她轻叹一口气,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角落的蛛丝,蛛丝犹在,蛛网上落了灰,蜘蛛却不知去向,引得人浮想联翩。她轻叹一口气,明白不能在此多耽搁时间,只能速战速决解决其他怨婴灵然后才有机会探查那件事。
奇怪的是,为何一下子会有如此多的怨婴灵。按说,这类鬼严格上算不得是鬼,都是一些不足月份产下的死胎被人炼化才会变成怨婴灵。如此看来,背后怕是有心术不正之人利用此事修炼邪术。不过,这些不是她该操心的,掌门和北渺峰的人自然会查清楚,她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收服这些怨婴灵。
脑海中念头杂乱,全然没有睡意,也罢,不若起来打坐练功。没入定多久,天便微微泛着鱼肚白。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几声鸡鸣此起彼伏地交换信号似地响起。沅夕已经入定结束,只觉得神清气爽,耳鼻清明。突然,几声敲门声响起,刚刚开始有点轻,像是在试探,后面几声便结结实实地敲得响亮。她下榻推开门,几个趴在门板上偷听的村民栽楞进去被她扶住了。
几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看着眼前这个还没自己女儿大的女娃娃,他们的神色愈发疑惑,余光偷偷上下打量。眼神慢慢的不可思议和质疑,沅夕早就对这种眼神无感了,每次下山都是这样,民众看着她年纪小就觉得她本事不大,一说她是来收妖的没人相信,还觉得她不自量力。一开始她还会解释解释,一定要证明自己。后面被问得烦了,她干脆不想多废话。
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掐诀使了个障眼法,猛然变成一个身形壮硕的道姑,看着就有几十年的道行。她咳嗽两声,用一口老气横秋的语调说道,“我修道数十载,为了叫妖魔放松警惕,所以常以幼相示人。”
众人纷纷发出原来如此的感叹,纷纷笑呵呵地点头,只是笑得有些勉强,或许还不大相信吧,互相窃窃私语使眼色。
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一时间尬住了。一个反应比较快的村民当即抱着她的腿,嚎啕大喊,“救星啊!救救我们村子吧!”剩下的几个也跟着哭喊起来,这气氛更像是在送殡。
她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冷静一下,回头想沏几杯茶,发现这个屋子里面连个茶壶都没有,也只得就此作罢了。看着百姓依旧有些激动,她接着说道,“各位乡亲,不用紧张,我就是来帮助大家收服怨灵的,你们知道怨灵的下落吗?”
她也就随口一问,先帮大家安定下情绪,也没指望有人知道。毕竟怨灵这玩意儿,有时候连她找起来都费老劲儿了。
“知道知道!”一人站出来十分急切地说道,是之前在林子里面对怨灵喊打喊杀的那人,他有些激动得嘴角得白沫子飞溅,一直手哆哆嗦嗦地指着一个方向。顺着那个反向看过去,极远处有一个小山头。她用柚子叶开天眼查看,确实有些怪异,青天白日地,独独那一块山头笼罩于阴霾之中,显得与众不同,就差把‘有古怪’三个字刻在上面了。
那人看着十分激动,额角还冒着汗,半惶恐半气愤地说道,“它就住在那个山头,老黄前些日子去那边采药遇上他,好悬没脱一层皮,养好几日的伤还是不成,前天终于撑不住走了!”说道这儿,不少人偷偷地抹眼泪,一些人低声地抽泣。他的眼眶也红了,声音微微颤抖,长叹一口气接着哽咽道,“道长,请你把那害人的东西给收了吧。”
“是啊是啊,我们全村老少再受不了了,若那害人的东西还在,我们只好举村背井离乡了。”一个穿的有些破的夫子站起来深深作揖,两鬓微白,胡子上残留的黑色一抖一抖地,一颗热泪滚落到地上。
她急忙过去把他们扶起来,看着大家脸上老泪纵横地,心中触动。她决定即刻出发。“大家放心,我去看看情况,你们且在此安心等待,我去去就回。”她干脆利落地翻上桃木剑,御剑而去,只留下一道残影。
看着沅夕远去的背影几人似乎放下心来,用袖子擦擦脸上的眼泪,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颇有深意。而后各自转身回家了。正在此时,林鉴趁着村民不注意,带着小黑猫偷偷溜到了村里那个土庙之中。手中还紧紧攥着一张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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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沅夕也已经到了那座山上。此地里那村庄有些远,御剑一个时辰才到,看着偏远的村子,她心中的怀疑更加深了。不过,既然到此了,那他也得她仔细端详着这座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的气息和昨日那个怨灵的气息截然不同,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妖气。妖气这么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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