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上方,蓝光越来越亮,还没等江洢走上前查看,就听门口的丫鬟仆从喊着什么“夫人”。
江洢收回濯魂鼓转身躺倒床上,枕头居然都有了霉味,是那种荞麦发霉的味道,很是难闻。
她侧身背对着屋门假寐着,实际上是放轻呼吸,仔细偷听门外的动静。
门外是江家主母叶庭梅,也是女配的亲生母亲。一想到这个江洢就很纳闷,明明是亲女儿,为什么会被放任给妖当饲料?
想到上辈子自己父母为了保护自己逃走身中数刀,对比之下,她为女配感到不值,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将江府搅和个天翻地覆。
“今天洢洢是不是又偷跑出去了,我不是说过她不能随便出屋吗!”叶庭梅训斥着洒扫丫鬟,“要是洢洢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原本跟着江淮天去找神算子方鹤算机缘,这些年江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可以说是富甲一方,但偌大的家业却没有人能够接下来。
他们夫妻二人为了子嗣的问题费劲心思,不仅给江淮天纳了两房妾室,结果还只生下两个女儿。
现在大女儿江柔已经许给了卢县尉家的大公子,二女儿江洢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剩下两个女儿也不过三岁,旁支对自家产业虎视眈眈,得尽快有个可以继承家业的子嗣出来才行,他们今天就是去算子嗣的机缘。
“今天方先生再三叮嘱夫人,二小姐不能出院门。这次你们可都要受罚,所有人罚去三个月银两。”叶庭梅的大丫鬟轻声细语地说着,然后指着跪着的两个洒扫丫鬟点了点,“你们两个去领三十仗棍罚,长长记性。”
三十仗棍罚,这可是要出人命的,跪着的丫鬟仆从冷汗直流。
叶庭梅推开门就看到侧躺着的江洢,她并没有嘘寒问暖,也没有大声呵斥,只是凑近将被子掖了掖。
时间像僵住了一样,屋里安静的只有布料的摩擦声。
确定门口安静下来之后,江洢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濯魂鼓也准备就绪,她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到那堆白瓷,她摸了摸就只是瓷器该有的滑润冰凉感,好像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她快速搬弄着这堆残次品,缕缕夕阳与扬起的灰尘胶合,可能是放置太久被湿气渗透,白瓷变得容易碎,江洢左手直接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暗红色的血液滴落在白瓷上,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白瓷所在的地方突然塌陷,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随后靠墙的多宝阁发出滚动的声音,“呼啦啦”声响后是一条暗道。
从里面幽幽传来阵阵腥臭味和玫瑰花香,江洢挑了挑眉,江家人还真是不怕原身意外发现这个地方啊。
濯魂鼓飘到她的前方,微弱蓝光刚好能够照亮眼前的三四个台阶,江洢谨慎地扶着墙,细细地摸着墙体,这里应该是刚修葺不久。
虽然是暗道,但这里却远比外面要干燥一些,渗水情况也是比较严重的,目光所及之处除了跟外面一样的小蜘蛛在爬行之外,行走的台阶上没有杂乱的脚印和碎石,也算是干净,也可以断定这里并不经常来人。
跟着台阶越走越深,空间也逐渐变得开阔,开阔得不像是个房间,像是个山洞。
腥臭味越来越浓郁,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刚食完活生的野兽口水包裹住一般。但是玫瑰花香也很浓郁,这妖居然如此钟情玫瑰香。
江洢轻缓的脚步声和碎沙摩擦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暗道中,但慢慢地这个声音越来越重,而且好像有很多人跟着自己一般,江洢停下脚步,其他的声音也霎那间停住。
江洢手握住濯魂骨,贴着墙体嘴里开始念着咒语:“万化百物,滴水成冰,封!”
眼前两个台阶积水皆变成了一面小小冰墙堵住了去路,他确定这个脚步声并不是从身后发来的。仅仅是这样,江洢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吸走了精气一般竭力。
那些脚步声再次响起,甚至越来越清晰,离她越来越近。
此时不是正面硬刚的时候,江洢转身飞快地往屋里跑,后面的脚步紧跟不舍,甚至传来男女不分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江家人,今天是有新的贡品上交吗?”这次江洢能够确定,声音是从头顶发出的。
下一秒,正面人脸背面蛛纹的蛛妖悬着一根丝坠下,蜘蛛身体上的细毛都被江洢看得一清二楚。
蛛妖口吐数条长丝企图留住这个猎物,好在江洢反应够快,濯魂骨直接将蛛丝冻在空中,她也顾不得这具身体是否达到了极限,手脚并用爬出暗道。
暗道中许是加了什么封印符咒,蛛妖并没有顺利地追出暗道。
江洢直接将暗道封锁,思忖着这不是长久之计,必须要把这个蛛妖收掉,不然会有新的人成为贡品被送到蛛妖嘴里,她还要弄清楚这江家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种损阴德的饲妖方法到底是谁传授的!
如果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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