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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论剑徒儿无奉令 会朋来客有诸家 (2/3)

去。

史星风见三位师兄注炁已了,就去捡了块石头来,要过剑来,拔出就劈。固然这一剑不显得势大力猛,但火星蹦起之后,那块石头还是应声由中间而分裂开来。史星风拿二指探了探与石头接触的刃口,见没有卷刃,就叹声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打过三位师兄!”还来不及苦思凝想阿基里斯悖论破解之法,就被卓无穷戳了一指头:“你怎么不说打过师尊呢!”夺了剑收回鞘中,却对娉嬣姊妹道:“能不能布个结界?因为不可能总让三位师兄看护旌麾殿,怕‘妙’字辈弟子不敌。有了结界我们至少有赶到的时间。”崔初婷却道:“不劳师兄、师弟费心,方才我已布下玄光阵,”固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所透出的自信,足以让卓无穷安心将剑放进旌麾殿了。

次日平明,曙光伴着朝霞照亮了已经开始忙碌的观宇。昨天被雨打落的花,现在依旧在沐浴着晨露。蝴蝶还不见翩翩身影,但紫燕开始了林中翻飞。由于院中较大的空地,都被青年道人摆放上了八仙桌和条凳,所以懒懒地狸猫,就去了旌麾殿廊檐下趴着打哈欠。可不多时,几个青年女道人拿着梯子、提着浆糊、捧着对联来到殿门前张贴,七手八脚贴好,由小师祖冷霓做总审念道:“云淡风轻、行霹雳英雄事;月华日曜、照慈悲烈士心。”一知半解地念罢,就又抱着狸猫,和两个姐姐换地方充长辈去了。而卓无穷却没有管教三个小师弟,也并没有在指挥打扫内外的女道,摆放果品的弟子,而是在观门的桌前拿馒头屑喂鸽子。当然,喂鸽子的同时,也在对临时充做账房先生的径明子道:“最好让接引的弟子把他们安排在一桌,不行也不用勉强,别闹出节外生枝。”径明子现在有些炁亏,所以白寻常递给一个小瓷瓶道:“炁还是要养的,七师祖学不得。”径明子拱手谢了,但也不敢得罪就在面前的卓无穷,故此就称了几个“是”而已。然而即便如此,却还是被同病相恨的卓无穷,夺了剩下的药去。

一院合众有条不紊将事宜都准备好了,才度给小冷霓捧了几句哏,门外山崖下就跃身上来一位。这人一身黑缎子面寿纹外衣,一脸礼教贵族的心气,脑后还有一条金钱鼠尾的小辫子和三缕短髯在随风微动。观门口是妙柯和妙峨充当迎宾,所以见人上来,就忙拱手问讯道:“无量寿福!包先生来得早!”包先生的大圆脸上却显得很不受用,拱了拱手不满道:“长生天保佑!不过元老我可不比那些提笼架鸟的秧子,早课后就走着来了!”然而进门的姿态,却分明就是皇城大爷独有的斜肩方步。妙柯、妙峨才度摇头哂笑半晌,山崖上又出现了一个身着长袍、头戴白帽、下颚棕髯、后背大刀的深目高鼻壮年汉子。妙柯、妙峨便忙上前见礼道:“无量寿福!迈阿訇请观内用茶!”迈阿訇虽然身形壮硕,但面容却很和善,还了个抚胸礼道:“和达赐福!”

固然妙柯和妙峨对包先生有所嘲笑,而包先生送的礼也不过是块镀金怀表,但娉嬣姊妹和崔初婷却对其礼遇得紧:“元老远来,有失远迎!”对送了两块羊脂玉籽料的迈阿訇也寒暄了几句,但没有邀着同上三清阁:“星风师弟与阿訇奉茶。”迈阿訇并没有马上坐下饮茶,而是去了旌麾殿,用不足以打扰到他人的语声,高诵了一遍流云散客和皎月真人的友善和功绩。这样的举动当然令小冷霓三姐妹好奇:“风姐姐,大胡子叔说的什么呀?好像和你有时候说的一样。”史星风作了一个静声的手势,将三个孩子引离旌麾殿门前,就胡噜了一下小冷霓的脑袋笑道:“都是金山语,但还是不一样的。”从旁几个闲暇的女道也问了:“天方清贞怎么也来了?还有那个辫子先生有啥可劳动三位长首师祖陪同的来历?”可回答的却是卓无穷那带着高傲的语声:“流云祖师和皎月祖师随恪靖侯平定西域时周全过迈阿訇的门宦,也和迈家祖上论过修行方法与制度。比如我们的济危金就是跟他们学的。——那个包元老倒也有点本事,不过还是靠的忠王后裔行走。毕竟祖师对忠王之死有愧,所以才给他点面子。”

由于迈阿訇还在旌麾殿里诵赞词,因此下三清阁的包先生,也只能被娉嬣姊妹引来主席桌喝茶。对三个不知道怎么论辈分的小女孩夸了几句,就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而后叫板起唱似的长叹一声。卓无穷现在也没什么事,所以在闲心的驱使下,就配合地问道:“元老何故长吁短叹?”包先生继续着一脸愁容道:“我叹这国怎么就乱成如此地步!就是老爱太后临朝时,也没有像这样啊!什么民主共和,什么大冢宰,什么革命党,什么都督,闹得国无宁日!还不如大家伙儿一起给皇上办差那时候好呢!”卓无穷本着气人不偿命的目的道:“大冢宰不是要改元建号了吗。到时候元老恢复王爵,定能成为社稷之臣……”包元老听了她这话后,果然大怒道:“那个悖逆奴才,窃国小丑,也不怕龙口衔珠掉下来砸死他!”

包元老本来还要将童氏皇朝末代废帝夸成鸟生鱼汤,可听见门口高声报道:“白华山普济寺实空法师,紫府山罗睺寺惟拿上人,牙门山报国寺至善长老,陵阳山化城寺宏恩主持,内兰纳曼阁寺帕奥尊者到!”五个身形各异,衣着各色,口音各声的人,以同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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