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而出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也有本该逆天崛起横推天下的妖孽无故消失，且不被众生得知。
他们的名字与痕迹都完全消散，世人忘却了他们的存在，好像不曾来过。
就好像一行被删去的代码，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存。
寻遍万古也找不到他们存在过的证据，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这一切却无人可知晓，这是掌控命运，超越逻辑之外的未知力量在引导。
将许多存在的、不存在的人或物，添加或删除。
如同造物主在肆意修改自己创造的世界，挥毫泼墨作画。
而那些生灵，不管是多么强大的存在，也不过是画中人，是虚拟的，可以被随便抹除改写。
很多本该存在的人消失，本该存在的世界消失。
可是，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对那些世界或人保留有记忆，永远的遗忘了。
所以，这对于整个世界观观来说，肯定是发生了大变化。
但对于万物众生而言，就与他们毫无相关了。
无人可知晓的变化，怎么算是变化呢？
这便是不守逻辑的力量，屹立于念想之外的领域。
或许哪怕是无数诸天万界内流传的所谓打破第三面墙的超脱者，也难以比肩。
“这是真正的天命本身吗？”
“掌尽诸天之命，无所不能......”
天衍圣主眺望着那超出念想之外的宏伟王座，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一刻，他体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心如止水的感受。
惊鸿一瞥间，他从那无法言喻的天命王座中窥见了属于自己的命运。
生平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其中演化，分毫不差。
但当他凝神想要看清自己的未来时，却像是触动了什么，所有匪夷所思的景象宛若气泡般轰然破碎，消失不见。
“师尊，你怎么一直在发呆，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耳畔少年的声音将天衍圣主拉回现实。
如梦初醒的天衍圣主恍若未闻，只是面带恭敬的看向了远处。
视线跨过数千万里，一个容貌若谪仙的青年静静站立在那里。
那双平静如深潭的眸子内有宏大的王座缓缓消弭，很淡然的注视着他。
而在对方身旁，站立着一位仙资绝世的女仙，太阴之力滚滚，那种气息强大到超过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如果天衍圣主没有看错的话，那位女仙，绝对是一位在世皇者。
因为那种熟悉的成道者气韵，他只在天衍圣地的始祖神像上感受到过。
而对方身上流露的气息，还要更甚天衍始祖几分。
“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帝君，谢过帝君不杀之恩。”
天衍圣主见到青年的瞬间，毫不犹豫的弯腰垂首，作辑行礼。
此时此刻，他如何还不明白，自己方才所见到的诸般不可思议的景象，全都是源自于这位青年的眸光。
若是对方对自己冒犯的行为感到不满，自己早已在须臾间烟消云散。
从众生的记忆中消失，从这个世界上完完全全的消失，不会被任何人铭记。
亦如自己所看到的那些源自天命王座的所谓变数一样，生死不过在别人一念之间。
想要你死，那就死的彻彻底底，就像是黑板上被擦去的字体，彻底从历史中消失，不复存在，与无形无相的岁月融为一体。
“下不为例。”
也许是亿万年的流逝，也许是弹指间的恍惚，方才有一道淡淡话音的响起。
天衍圣主没有多言，只是再度朝青年所在的方向躬身行礼，而后一把提起旁边的少年，挥手间破开虚空离去。
“师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少年至今仍然一头雾水，刚才天衍圣主和俞澜的对话他浑然不知。
即便就发生在身边，也如局外人一样没有丝毫发觉。
天衍圣主沉默，良久过后，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我看到了...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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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