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我手中,是你三生有幸,往后万古岁月,亿万人回首我的辉煌史诗,追溯我的过往时。
或许能发现你这个本该埋葬在浩瀚历史中的蚁虫,因死在我手中而被后世之人铭记,名垂史册,何尝不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俞澜挺立星空,手中帝矛嗡嗡而鸣,矛锋不断滴落各种色泽的血液,泯灭万道规则。
有金色的、黑色、银色的,斑驳渗人,那些并不是真的血液,只是旧景重现。
但那些血液滴落所映照的场景足以让万灵骇绝,寰宇内外轰动。
有点燃诸天万界,化作身前一捧薪火的恐怖金鳞生物被青铜古矛洞穿,鳞片溅落岁月母河,焚烧无量时空。
也有黑血席卷诸世,令恒沙大千世界熄灭的不规则黑色阴影被矛锋拦腰截断,一分为二,兆亿黑暗多元宇宙如尘埃坠落。
一切种种天方夜谭,耸人听闻,完全超出世人的想象极限。
朦胧的景象流转间,这片虚空在接连沉坠,像是触及了什么绝对禁忌。
无情无义的天意都不可遏制的在恐惧,噤若寒蝉,这种现象从未有过,而今发生了。
天罡古界内,无数强者在这一刻齐齐被惊醒,愕然察觉到了天意不同寻常的波动。
“血脉祖术,世间怎么可能存在这种级别的血脉天赋!”
古元如遭雷击,旋即撕心裂肺的大叫了起来,比被俞澜一矛重创濒死还要难以置信。
他眼界不俗,世界观虽然被那各色血液所映照的景象震的支离破碎,但他能感觉到这是一种来头震古烁今的血脉祖术。
所谓血脉祖术,就是皇者通过血脉之力烙印到嫡系子嗣身上的天赋神通,能呼唤一丝皇者道韵,在同境争锋时简直所向披靡。
除却一众王体和其他皇者嫡系后代外,无人可挡。
所谓的血脉祖术都能映照出皇者旧景,但他现在看到了什么,体量庞大到充斥诸天的不可名状生物,竟被这祖术的源头之人摧枯拉朽的镇杀了?!
这究竟是什么层次的强者所烙印的血脉祖术?!
他在内心不敢置信的大吼,躯体疯狂颤栗,元神被吓得蜷缩了起来,歇斯底里的恐惧。
但接着,古元那双被惊恐之色充斥的瞳孔又忽而瞪大了,见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
“灵海,你的境界居然只是灵海,还只是灵海一重,不对,你的灵海怎么有两个,这大小...怎么可能!!!”
“我知道了,这就是你为何一直掩藏境界的原因,你害怕因此惹来全天下人的觊觎,更害怕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提前扼杀了是吧!?”
“是啊,面对整个世界的人,哪怕是以前的我,也做不到,只能韬光养晦。”
古元疯疯癫癫的咆哮着,白发飘散,如同走火入魔了一般,气息萎靡至极,神力枯竭,却浑然不在乎了。
数十万年以来认知与世界观一朝崩塌,道心破碎沉沦,浑浑噩噩,此际只是将死之时的发泄。
弥留之际,他终于窥见了俞澜的真正实力。
那两轮十二万里庞大,绽放十色仙光,神异无穷的灵海带来的冲击力,将他分崩离析的世界观再度颠覆了。
事到如今,他甚至生不出绝望之意。
只觉得从头至尾都仿佛是一场惊悚离奇的噩梦,未出全力一击而败,唤回前世余威也是一击而败。
而对方,只是一位区区灵海二重的修士,以轻描淡写的姿态将他碾压的毫无还手之力,匪夷所思,何其荒诞。
“可笑的言论,我何曾遮掩过,天一直存在,但它位置很高,旁人眼界不够看不穿而已。
而你看穿了我的真实境界又有何妨,你肉眼看得到天,不代表你就能触及天,你只能抬头仰视。
我所在的高度,穷尽你无数次轮回去追赶也渺茫无望,天始终高高在上,而我凌驾天,你注定是地上的蝼蚁,现在是,生生世世的未来也是。”
“你自以为是的辉煌过往,在我眼中,就像是茫茫沙海中一块稍微醒目点的石子,依旧是顽石,不同之处在于大了一点罢了。”
俞澜单手持帝矛,周身光雨纷飞,仙雾缭绕,神光万道,声音平淡无波。
这是俯瞰一切的绝对自信,万古匆匆,纪元变迁,任岁月流转,我自凌驾万物万道之上,主宰所有。
只是开口间,就有万千异象纷呈,虚空生出朵朵混沌道莲,不朽符文飞舞。
道音如泉涌,每一个字都是大道真章,为一种玄妙法。
“铿锵!!”
兵戈交击声响彻域外星空,无与伦比的杀伐气盈满天宇,仿佛开天神矛辟世,无量光芒爆发,压盖日月!
灭世杀伐气肆意绽放,兆亿里范围内的一颗颗大星无不是龟裂开来,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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