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鸣提升完从屋内走出来,正好看到袁琅匆匆赶来。
“魏兄,出了点事情。”
袁琅神色焦急,一副赶紧来找魏鸣商量的样子。
“怎么了?”
魏鸣询问。
“我们抓住的那个盗匪...好像是泰安道的叛军。”
“泰安道..叛军?..”
魏鸣一怔,旋即道:“带我去看看。”
“嗯。”
两人很快赶到村子关押盗匪的地方。
其实就在村尾的老槐树底下,平时村里用来集会的地方。
这个可怜的盗匪已经被愤怒的村民们用过几次刑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伤得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来。
魏鸣用棍子扒开袁琅所说的位置,果然在盗匪的两只脚底板上看到四个字。
左脚纹的——“国泰”,右脚纹的——“民安”。
“我听爹爹说过,泰安道的叛军会在脚上纹这四个字。前两年的时候,泰安道在陵河郡闹的很凶,朝廷派了几次兵才镇压下去...”
袁琅跟魏鸣解释。
魏鸣皱眉,问:“那这次在清河县境内出现的叛军,是否就是泰安道?”
“不知道。”
袁琅摇摇头,表情却有点凝重。
“如果是的话,事情可就大了,得赶紧回去禀告城主府才行...”
在清源村发现泰安道叛军,那搞不好叛军大军已经悄悄摸到白麓城附近了,这可是关乎白麓城数万百姓生死存亡的大事。
不过好在,事情并没有两人担心的那么严重。
村民中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很快走上来汇报:“拷问清楚了,两位大人。
这个人是泰安道叛军的逃兵,在战场上捡回一条命,一路从隔壁县逃到这儿来的。
一行总共六个人,路上死了两个,就剩他们四个....”
原来逃难过来的。
魏鸣两人顿时稍松一口气,挥挥手让村民下去。
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等回头去官府那边报备一下就行。
至此,魏鸣这个清源村剿匪的任务算是彻底完成。
相比于魏鸣,袁琅这个陪同者反而显得更如释重负一些。
“魏兄...”
袁琅突然询问魏鸣:“你以前杀过人吗?”
魏鸣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向一个方向望去。
那是高高挂在旗杆上的两具尸体,正是之前被魏鸣宰掉的两个盗匪。
被村民们狠狠鞭挞过泄愤,已经血肉模糊的不成样子。
“杀过。”
魏鸣如实回答,他看到袁琅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那你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袁琅盯着他,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和期待。
魏鸣想了想,回道:“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紧张、发抖、四肢发软...就跟你紧张症发作时一样...”
“和我紧张症发作时一样?”
袁琅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是。但后来就很平常了。”
魏鸣点点头,然后指着远处那两具挂在旗杆上的尸体,对袁琅说道:“那个盗匪头领,几近淬肉大成。
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
很多时候
你没的选。”
“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
袁琅盯着旗杆上的残尸,口中喃喃,有些呆呆发愣。
魏鸣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袁琅的肩膀,让他自个儿慢慢消化。
这点属于丛林法则的东西,要是袁琅能理解了。
产生的效果,可比他每天给袁琅吃的那几颗糖豆要好多了。
......
一道人影在山林中跌跌撞撞地前行。
逃!
赶紧逃!
仅存的盗匪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他左边的大腿上有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血肉模糊,里面的骨头都烂了。
鲜血一直从里边流出,在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受伤和大量失血不断在迅速消耗着他的体力,让他全身发冷。
他却一刻都不敢停歇。
因为一旦停下来,他就会不禁想起之前在清源村发生的事情,想起那个强大而可怕的少年。
只是两下...
就拧断了老大的脖子,就像捏死一只鸡崽般容易。
还有他大腿上的血洞,也是对方随手一块石头给砸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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