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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很小心,很用力。
暮色冥茫,窗外渐渐暗了,世界迷顿在冷风中。
泥溷于清醒中,他清晰地听见自己下沉的声音。可世界轰轰烈烈的伴奏,无力横于其间,肆意流响。
简陋的玻璃窗子被挤进来的尖利的冷风吹得呼呼乍响,雪也越下越大。
对面辉煌的世纪缘酒店已经裹上了厚厚的白衣,只有顶尖的地方还腾跃着拮据的霓虹。那是港冬市最标志性的建筑,繁华,高大壮观。
视线愈发模糊,陆辰安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傍晚五点一刻整,夜幕就要摊开了。
如同一个孤寂而经年失眠的老人,这一刻他有些害怕。光明或是黑暗,在他眼里都染了浓重的灰,没有生动的叙述,没有意外的转折,被拉长的死寂,看不见尽头。
似乎只是眨眼的工夫,外面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昏黄的灯盏渐次织了起来。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缓起身。中午剩下的冷粥,准备再热一次。
房间里堆满了冷寂,仿佛港冬把整个冬天都卸在了这个房间。粗糙的粥来回热了好几次,依旧只是简略的温和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