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一起去华烨,好不好?”
昨夜的大雪不知何时停下的,但四下里一片纤洁,长长的雪被把整个冬天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说话间,寒气在马不停蹄地溃散。
陆辰安从不知道,冬天,原来可以这样暖和。
他怔住了,转过身,半晌道:“好。”
温梦雪俏皮地绕到他面前,“嘿嘿”。
眼泪再次快速地流下来。
“我就这一张纸巾,十二点前到达华烨,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她伸出手,像个小孩子一样,神气地望着手腕的手表。
尴尬的气氛一扫而去,是的,她不是来救她的,她是来爱他的。
这个浮躁而善变的时代,或许真的有永恒存在。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有些事情如果真的有迹可循,她的好也只是一个瞬间。可是如果很多个好连接在一起,又如何解释呢?
一天叫时间,一个月叫时光,一年、两年、三年叫岁月。
“梦雪。”
“嗯?”
陆辰安稍稍迟疑,凝视着眼前这个治愈自己的女孩,千言万语哽在喉咙。
“你会认识我很久吗?”
“我不知道呀。”
没等陆辰安漏掉半拍心跳,她已经立刻明朗地补充道。
“但我们会认识很多很多年,多到会绕过一个完整的人间。”
本就严重的晕车,加上昨夜一整夜未睡,此刻她的脸上爬满了难以掩饰的憔悴。但是饱满的笑容同样不容置疑。
一如昨天一样的恍神,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这个问题,恐怕他一辈子也想不明白。
他的每一次疑问,最终换来的结果都是,她渡予他永不露底的爱意。
公交车徐徐地穿过熙攘的人流,阳光照在玻璃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这是梦境,可这分明不是梦。
他们绕道乘坐环城公交去了天鹅湖。
下午四点半的天鹅湖,美得像仙境。
橘红色的夕阳挫去了棱角,细柔得薄雾一般,脂粉一般从隔岸的林子弥散开来。湖面上驶过的游轮镀上了一层碎金,明亮但不刺眼。几只红嘴海鸥从天鹅湖一头飞到另一头,掠过头顶发出清脆的鸣叫,被空阔的天宇过滤得寂寥,绵长。
湖面不时地刮来阵阵长风,温梦雪那被橘光染得微黄的长发随风飞扬,凌乱地散在白皙的脸庞上,远远望去,美得窒息。
末班公交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暮色沉沉,透过车窗玻璃,川流不息的大道上,一盏盏灯光一点一点,缓缓地凝聚成模糊的光斑,眼花缭乱。像电影里失焦的镜头。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掌隔着玻璃,轻轻地护住她的侧脸。温梦雪呼吸均匀,发梢传来阵阵淡淡的雅香。她,疲倦地睡去了。
陆辰安屏着呼吸,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凝望着她,幸福悄悄绽开了轮廓。
道路不再漫长,目的地不再遥远,有人陪他回家了。
第二天是二月的最后一天,二十九,是公司惯例汇总数据的日子。那晚大家都忙到了九点半才下班。陆辰安更糟糕,涉及到公司宣传的变更,他重新思拟整理文件。
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十分了。
寒风凛冽,不远处的世纪大道上,不时地,一辆辆晚归的车疾驰而过,快速消失在了夜幕里。
他这才看到期间温梦雪曾发来一条消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讲。
熟练地拨了电话,刚要按下拨打键立刻又止住了。
这么晚了,她一定已经睡着了。
然而,迎着寒风刚走两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梦雪,你怎么在这儿?”
不过这次不是惊诧不是感动,她白皙的脸庞此刻红了一片片的。尽管站在过道边,靠着墙,但身体还是禁不住冷风不断地颤抖着。显然,她已经站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但看到陆辰安的一瞬间,还是立刻绽放出她那最好看的笑容,一圈圈幸福的涟漪缓缓漾开来。
陆辰安快速上前握住她的手,眼眶发红,笔尖的酸涩快速递上来。
是的,他心疼极了。
“我知道你还在忙,但我又好像帮不到你。毕竟你那里的那些文件我都没有接触过,怕一插手可能会治丝益棼。所以我就只好在这里等你咯。”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昨天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你皱着眉头,我还以为你是太累了呢。”
“事情哪天不能说,你在电话里跟我讲也可以啊。这么冷的天气你还站在这儿等,你……”
陆辰安有些责备的语气,但无一不是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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