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站在地下的实验室里时，所有关于下面是恶魔巢穴的想法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一个身形瘦小、穿着鼓啷啷的连帽围裙，戴着面具的人俯身在一个大石头祭坛上，祭坛上摆放着一具具精致的骨架，但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生物。
“老板。”改造人对矮个子说。
毫无征兆地，一个巨大的人影出现在矮个子的身后，带着面具的脸直勾勾地盯着她。
“老板”从繁忙的工作中抬起头，注意到她的样子，然后又无趣地低下头继续工作。
“她很有价值。”那个高大的人影不祥地说道。他说的是一种她最近才初步掌握的语言：契斯语。
面具男孩回过头来看着她，仔细打量着她的五官。
“你确定？”他的声音非常稚嫩。现在她十分的确定了，可怕的长袍下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男孩。
巨人哼了一声。
“那我现在感觉一定是迟钝了。”他转向伪装的药剂师。“维克斯，你在哪儿找到这个的？”
“我没有出去找。”他现在用诺瓦洛奇语回答，可能是为了她好。“她自己来找我的。我的运气似乎越来越好了。”
“挺不错的。”男孩用同样的语言幽默地回答道。
维克斯"用隐藏着巨大力量的爪子简单一拉，就把她拉到了自己面前，按着跪在了他的主人面前。一个身披法师长袍的改造人对一个普通的男孩表现出如此顺从，这似乎很奇怪。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穿着古怪长袍的男孩确实带着一种威严的气势，也许她看走眼了，错过了什么显而易见的东西。
在改造人的主人决定她的命运之前，她赶紧用颤抖的契斯语大声说道：“我是无眼者的西格，曾是法师威尔海姆的奴隶。我学习过血族法术！”
“你会说古语？”男孩用诺瓦洛奇语问道，他稚嫩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天真无邪，但同时又充满威严的意味。
西格急切地点点头。“是的！请饶了我吧！我杀了我以前的主人，想在您这里躲避报复，但作为回报，我愿意分享我所知道的一切！”
“你可以先告诉我们无眼者是谁。”
他们好像知道的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不懂，这让她困惑不已。她意识到他们对发生在北市场、海文和贵族区的任何事情都一无所知。她曾有过向他们灌输谎言的短暂冲动，但直觉告诉她这是愚蠢的，而且迄今为止，直觉一直在指引着她。
“这是一个由贵族和法师组成的邪教组织，他们崇拜剥皮女士。”
男孩不屑一顾地笑了起来，从他的红色面具中吐出一口浊气。“原来这就是自称无眼者的原因......如此的傲慢，认为自己可以颠覆守望者的意志。”
剥皮女士曾是位面守望者的扈从，但她自认为已经获得了足够的力量来挑战他对位面虚空的严密统治。从宏大的宇宙整体来看，无眼教不过是闲得无聊的贵族和手头拮据的魔法师们玩弄的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把戏，他们用深奥的仪式和传说来糊弄、取悦那些行走的钱袋子。但威尔海姆魔法师确实拥有力量，这是由剥皮女士赐予他的。但她是一个善变的情妇，喜欢在阴谋和背叛中寻找乐趣，所以她暗中授予了西格更强的力量，以便在合适的机会杀死他。
巨人嘀咕了几句，他的主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可以留下来。你的到来会很有趣，虽然我怀疑我不能从你身上学到什么，但欢迎你来证明我是错的。”
“但不准离开这个地方，如果被我察觉，我会杀了你。这是我的条件，你同意吗？”
“是的，大人！”
她几乎能听到他在笑，他接着说，“那么，在守望者的见证下，契约已经成立。”
西格一直跪在地上，而改造人维克斯则回到了一楼。
“你可以叫我科林。”男孩说，“我讨厌陈词滥调和阿谀奉承。”
“我记住了！大人。”
“......很好，现在血族法术暂时对我没什么用。”他开始说，但看到她失落的样子，又补充道，“不过，如果你很有时间，你可以上楼去帮帮维克斯做点什么。”
她迅速鞠了一躬，跟在改造人身后匆匆走上楼梯。她怀疑自己是否刚出狼窝又进了盘丝洞。鉴于这个男孩是守望者的信徒，她在这里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但西格相信，剥皮女士还没有完全放弃她，她需要做的只是等待时机。
*
“我知道，我知道。”科林对恼怒的马斯克说。“这样一个冒犯守望者的人必须受到惩罚。不过，我得好好考虑一下什么样的惩罚才算够。杀了她未免太仁慈了。”
在科林看来，这简直太奇怪了，一个对契斯语有足够了解，尽管说起来还是结结巴巴、音调不稳的人，尽管她知道至高无上的大能者，却甘愿选择与其对立。守望者的眼睛能看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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