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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打人的 (2/4)

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

而身穿褐色皮衣、脖子上缠着一条紫貂围脖的吴千帆一手扯着自己胸前的大金链子“咔咔”响,一手扯着寇幽的衣襟,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往外突出,小小的瞳仁死死地盯着寇幽大声质问道:

“好你个寇幽!我大伯有心收你做义子,可你不仅不感恩戴德的,反倒让他老人家失了面子!”

“我且问你,你泼了我大伯一身的、一身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何居心?”吴千帆那个气啊,万一大伯觉得因为这件事情失了颜面,无颜见人,辞掉了左都御史的职位,那他岂不是又要过那种看人眼色的日子?

遭吴千帆抓住衣襟的寇幽,丹田里真气不停转动,眼看着就要发功震开吴千帆的抓着自己衣襟的手,却在这时又是两拨人先后到了馄饨摊子前。

寇幽脑袋一歪,发现这三波人的目的似乎一点也不同,他把头转了过去,看向宋憨子。

“这个抓着牛爷你的俺不认识,他旁边那个穿的跟牵牛花似的叫孙淮汤,是御史大夫孙空的崽子。”宋憨子知道寇幽回过头来是为了向他询问这些人的身份。“还有,他名字是什么《诗经》里的《鼓钟》的‘鼓钟将将,淮水汤汤(音:同“商”)’的意思。”

说完,宋憨子尴尬得挠着头,“他总是这么说,搞得俺这笨脑子都记住这两句了。不过,他不是个好东西,小时候总是欺负俺,俺一直叫他孙‘坏水’。”

“后面那些人里领头的是胡可忘,礼部尚书胡非非的儿子,他老爹的家教比倒霉催还严,做人倒是比孙‘坏水’好一些。”宋憨子对着看过来的胡可忘傻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扯着寇幽的吴千帆听到宋憨子说自己不认识他,心里那个气啊!他这个月之前还一直游离在燕京城官二代的圈子外面,论知名度确实不如宋憨子这个翰林之子,哪怕宋憨子他爹宋守仁风评不佳。

而被宋憨子叫作孙“坏水”孙淮汤也是气,他不就是穿了一身牵牛紫的大衣吗?虽然衣服是紫色的,下摆跟上围比起来是宽松肥大一些,也不至于叫他牵牛花吧?

“果然跟你爹一样的不学无术,好好的不学,偏偏当了捕快这种下滥货,活该卖力气!”孙淮汤嘴角撇起,切了一声。

听到他这话,寇幽和宋憨子的脸同时一暗。这话一出口把他们两个人和宋憨子他爹都给骂了进去啊!

不等寇幽发作,只听孙淮汤拿着手指头指着寇幽的鼻子继续说道:“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你跟这个傻愣子都能混到一起,说明你也是个十足的蠢货,怪不得会害了吴忌吴大人!”

孙淮汤愠怒的质问寇幽道:“我也问你,你打算怎么跟吴忌吴老大人赔罪,还有你打算怎么收拾了你惹出的这些祸事来?”

本来还在懊恼自己牵连了其他人的寇幽,听了孙淮汤这般质问却是不怒反笑了起来。一晚上的愧疚一扫而空了,脑子里也不再琢磨收场的事情了。他是来燕京城是另有目的的,看着一帮子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他心中渐渐地有了想法。

他之前做事情还是太低调了,心里总是想着这里不是扬州府了,燕京城跟扬州府是大大的不同的了。这里的官太多太多了,一旦把某件事情闹大了,会对他不利,坏了他的事情,或者让有心人查出他的身世来。

因此,寇幽是一直隐忍着的,一直不敢把事情往大里的闹的。

可是啊,现在还有比“司寇幽”还要大的事情吗?

这是现在满城都在沸沸扬扬的传言了,事情再大左右也在大不过这个了。

忍?寇幽觉得自己错了,他不该顾忌那么多的。瞻前又顾后的后果是他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那“司寇幽”的传闻不说,童四海之流和这帮子纨绔也敢欺负到他头上了?

寇幽心里骂了一句娘,在扬州府又不是没打过纨绔,也不是没踹过高官,更不是没有砍过绿林豪强。怎么到了燕京城反而不敢了?

看看眼前的这帮人,无非是家里比扬州府的纨绔家境殷实点,背景大点而已嘛。

想到这里,寇幽的眼睛开始目露凶光了。却听蔚蓝色绸缎公子哥胡可忘笑道。“孙淮汤,你这话就不对了。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憨子和这位寇幽捕头怎么就是下滥货了?”

“孙公子,此言差异,寇幽所作所为,哪里是祸事?吴忌吴大人私纳外室本就是于礼不合,寇捕头适逢其会,如此作为恰恰是给了吴忌吴大人迷途知返的机会!”气喘吁吁的邢章几乎同时和胡可忘正色呵斥孙淮汤道。

“今天我和诸位仁兄到此,正是要批判文昌街中的奢侈糜烂之风,以至于忌公竟然也在这里失了名节!”邢章的话引起了他身后一帮子书生的义愤填膺。他们都是听说了连吴忌这样的忠臣也在文昌街堕落了,这才赶来的。

久居燕京城的他们,哪里能不知道现在的文昌街已经变成了那些大肚便便、肥肠遛脑的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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