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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2)

“他敢!”

百年檀木做成的椅凳,一下子就被劈了开来变成了两半,一颗颗的碎木札子掉落在了木地板上,高堂上坐着位老者,眼神却是凶狠毒辣,“他言文举也敢这么对我的宝贝女儿!”

说罢,宁珀席提起了手边的刀便要冲出去,却被下座的宁戈拦了下来,“父亲,万不可冲动啊!”

“我若是再不去,那言家便是觉得我宁候好欺负了!觉得我宁侯之后好欺负!”

“父亲,妹妹如今是在家中被算计,是家事,我们应该先看看情况。”

宁珀席深深的吸了口气,内力震碎了门口的花瓶,愤愤不平道:“我就这么看着我的孙女受此屈辱?你知道颂儿的脾气,若是我这孙女被送至淮中,颂儿必然要跟着去。”

“父亲好好想想,颂儿若是不肯离家,那怎么她身边的荆条儿不来替她传话呢?父亲,万事万物都要先镇静,这毕竟是言家事。”

宁珀席冷哼一声,盘腿直接坐在地上,左手边放着茶杯,右手边放着那柄粗大的宝刀,起身便直冲出去。

宁戈看着冲出去的宁珀席扶了扶额,连忙踉跄起身追了出去。

言家祠堂之上,言文举坐在中央,眼底看不出是何神情,宁颂怀中抱着孩童哄着,坐在屏风之后,低垂着眸子,鬓边的发丝缓缓垂落在脸侧。

“夫君,妾觉得还是赶紧让姐姐前去淮中祖地的好,三个算命先生都说了二小姐和子须的命格相克,还有这怪病,子须的命活不过周岁之时的!”

白胡子的老者坐在下座上,扶着胡须说道:“言大人,老奴认为康姨娘所言有理,须公子才三月有余,便大病两场,连宫里的医师都看不出何...”

“所以便是我女儿之错?”宁颂狠辣的瞪了一眼屏风前的影子,咬牙切齿道。

“瞧,夫人这是哪家话,这话也不是...”

“住口!本夫人说话岂容你插嘴!”

康静立马向言文举的身侧挪了两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言文举立马用手扶了扶康静的手背,安抚着。

“妾不是这意思的,郎君。”她眯着眼,眉头微微蹙着,好一副娇滴滴的姿态。

“我知道,”言文举小声安慰,看着康静说道,“你身子不好,还出来吃这凉风作甚。”

就在他们卿卿我我之时,一个小厮踉跄的跑了进来,“大人!大人!宁侯爷,宁侯爷闯进来了!”

康静立马带着侍女,低着头准备跑出去。

刹那间,刀刃横在了康静的脖间,康静被吓的颤了颤身子,向后跌坐在了地上。

华贵的珠簪滚落在了地上,发髻也落了一簇下来,颤颤巍巍的看着眼前的刀和宁珀席,眼里的泪水立马恨不迭的跑出来。

言文举漫步上前行礼道:“小婿拜见岳父!不知岳父大人...”

“你个孽障!我把我的独女许配给你,是当一家主母的,你如今居然敢让我的女儿回你们言家祖地!我们宁家已容得你纳了康氏和刘氏,你岂是在打我们宁家的脸面!”宁珀席骂的脸面涨红,火气漫天。

言文举听着低下了头,没敢回话,康静在地上踉跄的爬到了言文举的腿边,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言文举心痛的看了她一眼,却也不敢再看。

宁颂抱着怀里的言倾,将言倾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走出了屏风。

康静立马用袖口捂住了口鼻,向后移了几步。

宁珀席立马怒斥道:“捂什么捂,你信不信我把你嘴给你削了!”

“郎君...”她的声音也胆怯了下来。

“父亲,”宁颂幽幽开口,眼底里全是悔意,她心已死成一地,“颂儿愿去淮中祖宅,父亲既然来了也就要劳烦父亲送送女儿了。”

“颂儿,你若是不想去,就算今日是玉皇大帝来了,我都不能让人带走你!”

宁珀席满眼都是心疼,看着宁颂苍白的脸,立马上前搀扶着她。

宁颂只是轻轻撇了一眼言文举,冷哼一声,“我带着倾儿回祖地去,走吧,父亲。”

宁珀席眼神凶狠的剜了言文举和康静一眼,嘴里嘟囔了句蛇鼠一窝。

便跟在宁颂身后出了房去。宁珀席看着依旧睡着的言倾,小心翼翼开口询问道:“颂儿,我来抱吧。”

“不必了,我抱着就好,烦请父亲将我的屋子里的部分嫁妆装上马车带回侯府。”

“这,颂儿可是想要与言家和离?也好,父亲养你一辈子也好!”

“不是,”宁颂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急切地解释道,“倾儿高烧不退,我要赶紧去找那位苏先生。”

宁戈走上前,拉住了宁颂的肩膀,“姐姐,言家宠妾灭妻,为一个刘氏庶出子驱赶嫡女主母回祖地,此事我甚至能在朝堂之上弹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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