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从此,他工作之余便往周家跑,帮着干些农活或家务什么的,周家自然也就更欢迎他了,并经常留他吃饭。他更以为周家相中了他,于是去周家更加频繁了。
有一次他又去周家,竟然发现四女子正和他们厂里码窑的光头邹広森相拥在一起。这使他大为恼火,他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四女子说她只把他当作弟弟看,她爱的是他的同事邹広森。
白善当时只觉得天旋的转,他踉踉跄跄地跑回宿舍,捂头盖脸的要睡。可他脑子一片混沌怎么也睡不着。他越想越气,发觉自己被周家给耍了,这是一口难咽的气,他要出气。于是他抱起一瓶辣酒一气灌进肚里,便跑进厨房拿了把菜刀直奔周家。
此时,周家正在吃午饭,突然见白善提着菜刀醉醺醺地冲了进来,早已吓得四处逃窜。唯有那个邹広森,眼疾手快一把擒住了白善的手,只一下便夺下了他的刀……
想起往事,白长叹一声,感觉自己当时太幼稚太鲁莽。他持刀冲进周家,幸而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正在他追悔往事之时,咚的一声,门被踢开,兰言推着一辆自行车出现在门口,只听他说道:
“白善,帮我个忙。”
白善从床上爬起来,道:“什么事?”
兰言道:“和我到我姑妈家去驮点面粉。快点,把你的车子骑上。”
白善满口答应,他简单洗漱一番,便骑上自己用二十元钱买的那辆破旧的自行车,与兰言同上坡,过渠桥,途径办公室,他斜眼瞪着门窗紧闭的周家,心里恨的刻骨铭心。兰言催他向右拐朝东方骑去。他们自然的转向旧的国道线,首先就是一个漫长的俯冲,然后又是奋力向上,在平行一会儿,大门口到了。
兰言道:“今天是啥子日子,大门口停这么多车?”
白善道:“别看大门口是路边店,这里却好做生意得很。你看这么早,那些饭店里就有客人了。”
他们再拐右手骑车上了去团部的柏油路。此时的XJ,哦春天姗姗来迟,大地仍是一片姜黄。他们一路闲扯,过糖厂,很快到了三岔路口的加工厂。在兰言的带领下,他们左拐进入了凹凸不平的宽阔的村道。兰言道:“最前面的那个院子就是我姑妈家了。”
兰言的姑妈家姓吕,这是新建的房,一个新生的四合院子,院门还是篱笆墙与柴门。说这是四合院子,其实它只有面南背北的正房一栋和面东背西的厢房两间,正东与正南都是砖码的围墙。还未进柴门,他们便听到了狗叫声。哈哈,白善笑了,院子中,拴着一条黄毛狮子大狗。看它臃肿的身子挣扎着铁链哗哗啦啦地响着,跳跃着扑向他们。白善乐了,狗见的多了,难道还怕你这只困兽不成?
听到狗叫声,兰言的姑妈兰秀珍从屋里出来,她今年不足五十岁,但是无情的岁月却给她增添了无数花白银灰的头发,满脸皱纹也记录了她养育五个儿女的劳苦辛酸,特别是她一身灰白的土布衣服,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清贫勤劳的形象。见是侄儿到来,兰秀珍满脸堆笑,却用埋怨的语气说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言语之外,却又舒心多了,如今总算来了。
“你们还没吃饭吧。”兰秀珍冲屋里喊道,“雪芹,快给你表哥他们做饭。”
随着兰秀珍的话语坠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堂屋里飘了出来:“妈,是表哥他们来了吗?”
随即,门口白影儿闪现,白善只觉得眼前异常清亮,但见门内出来的姑娘,白衣白裤白鞋子,犹如白雪公主一般轻盈盈地来到他们面前。她甜甜地笑道:“表哥,表嫂怎么没来呢?”
兰言道:“她行动不便。”
兰秀珍对女儿道:“雪芹,快去给你表哥他们煮点饭吧。”
吕希燕答应一声,她扭头对白善笑笑,便朝厨房去了。
姑娘这一笑,可把白善给笑傻了:看她那对水灵灵的眸子,恰如春姑娘春意盈盈一般温馨动人,她那张自然红润的巧嘴儿,也使他想起了几日前他所吃过的那醇润清香的蜜糖儿,诱得他直往肚中吞着口水。看姑娘那婀娜多姿娇小的背影,想起姑娘的笑脸,白善的心早已飞随姑娘去了。
见白善看着自己的表妹发傻,兰言生气了,他拍了白善一巴掌,道:“你娃发啥子傻,走,抬面粉去。”
白善自知失态,他摸摸还疼痛的肩背,跟在兰言后面道:“你也轻点儿打,差点儿要了我的命。”
兰言冷哼一声道:“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储粮室,在兰秀珍的指引下,兰言与白善合抬了一袋面粉来到院子里,在将它固定在自己的车架上,便要告辞而去。
兰秀珍忙说道:“雪芹已经把饭做好了,你们就吃了饭再走吧。”
白善不甘心就这样走,便也说道:“兰哥,既然饭已做好,我们就吃了再走吧,也免得伯母生气。”
兰言瞪了他一眼,向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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