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姐,真不等他们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往回走的路上,热芭还有点担心那边不知死活的两人。
“这林子虽然看起来古古怪怪的,但也没见到什么野兽,应该不会有事,应该……”
说到“应该”二字时,杨蜜重复了一遍,不自觉紧了紧身子。
谁能想到头上烈日当空,到了这林子里面会这么的冷,杨蜜的脚指头被冻的有点麻麻的。
两人闲聊分散内心的惧意,只是谁都没有发现,就在两人路过刚才那颗柳树时,一张纸钱从地上飘然而起。
纸钱竟像是有自主意识一样,低空飞行,朝着两人飘去。
可林子里没有风。
杨蜜只顾着看着前方,没注意到脚下的情况,不知不觉中,脚上的拖鞋踩中纸钱。
而那张纸钱诡异的没有掉落,像黏在了鞋底一样,被杨蜜一步步带出树林。
这一刻,杨蜜涂着鲜红指甲油的脚趾,在空气中格外的耀眼。
————
棺材铺。
在复读完第六遍《金苹梅》后,林玄真又温习起了《玉蒲团》。
敏而好学,孜孜不倦。
正看到两兵势如水火、精彩交锋时,一道干瘪的声音忽然响起。
“十三叔。”
林玄真抬头一看,任丁贵出现在了铺子门口。
“说。”
放下手中的经典,林玄真拿起一本《春秋》将其盖上。
任丁贵缓步走进棺材铺,瞥了一眼桌子,笑道:“十三叔又在看《春秋》呢,每次来都是这本,要不要让人去外面给您再带点别的书。”
“不用,说事。”
“是这样的,任丁强的灵堂已经搭建完毕,请您过去帮忙看看。”
再有几天就是任丁强仙逝的日子,他们家的人把灵堂布置好,就等那一天到来。
“走吧。”
林玄真起身,走出棺材铺和任丁贵一起赶往灵堂。
“十三叔,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孙子辈的任文禄,他老婆快要生了,请我来问您一声,看看能不能帮他孩子看下生辰八字,然后取个名字。”
任丁贵虽是一镇之长,别管年纪大了林玄真一甲子,但在林玄真面前还真就是晚辈,照样还是一脸谦卑的样子。
“哦……任文禄,我记得我帮他看过一次八字……”
林玄真轻眯双眼,脑海中回想着任文禄的八字,左手拇指正在掐指计算。
片刻后,林玄真有了定夺。
“他的第一胎是个女儿。”
“孩子的生辰就不用看了,任文禄五行属木,水养树,就取一个沅字,三点水一个元月的沅。沅字本意指沅出象水,大利他的五行。”
听到此处,任丁贵默默点头把字记在脑海中,“谢谢十三叔。”
一路上,两人所过之地,逢人见到林玄真基本都要鞠个躬,并且喊一声十三太公。
林玄真也是一一点头。
不得不说,镇上的人就是尊老。
不多时,两人来到任丁强的祖宅门口,此时庭院里面已经将灵堂布置完毕。
任丁强拄着拐杖站在灵堂的方桌前,看着自己的遗像,一脸唏嘘。
“十三太公。”
门口的晚辈看到林玄真出现,立马鞠躬问好。
听到动静,任丁强赶忙看向门口。
等林玄真背着手走进来,任丁强连忙道:“十三叔。”
老人的起色不错,看不出来是行将就木的人。
只是他自己知道,林玄真算过他什么时候去世,他就活不过那天。
“十三叔,灵堂布置完了,您看看还有什么吩咐没有?”任丁强问道。
林玄真在庭院中转了转,看了看,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于是问道:“丁强,你多大了?”
“七十九。”
“七十九,属牛的,我记得你是卯时出生,那吊唁那几天,家里面属兔、龙、马、狗的子孙就不要熬夜了,白天祭拜完,过了晚上八点就不要出现在灵堂内。”
“好。”
林玄真吩咐完又想了想,继续道:“还有,那几天家里来了天葵的女人也不要守夜。”
“天葵是什么?”任丁强弱弱问道。
任丁贵和一众人都看着林玄真,一脸的茫然。
“天葵就是女人每个月的月事,现在这种说法倒是不常见。”
林玄真青涩的脸上毫无波澜,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任丁强转头,对自己的儿孙子们说道:“听到没有?”
“知道了。”子孙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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