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松开捆尸绳,一点点将尸体放进了土陶棺材里,常小鱼从怀中取出一张符咒,手掌颤动瞬间,噌的一声,符咒上方燃起火焰。
甩手将燃烧的符咒抛去大瓮中,忽听里边传来“啊——”的一声女人的尖锐嘶嚎,就见一颗被大火灼烧过的骷髅头,蓦地从瓮中冒了出来。
石城眼疾手快,手持封印盖子,啪的一声狠狠的盖了上去。
大瓮里边,女子痛吼不止,咚咚乱响,似乎是手脚并用,想要挣扎着跑出去。
常小鱼点了一支烟,往身后凭空一跳,坐在了一口棺材的头部上,歪着头问道:“我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
“当然,也能让你不生不死,永远受罪。”
大瓮里传出女人的求饶声,“常爷,您放了我吧,我不再找赵家贵了,我不找了!”
“诶,一码归一码。”
“赵家贵烧你尸油,割你肉莲,你蛊惑黄毛小子开车撞他,按理说他是必死无疑的,只不过被我出手相救。”
“这一点,算是扯平吧?”
女尸忙不迭回道:“扯平!扯平,常爷说怎样就怎样!”
“别呀。”常小鱼道:“什么叫我说怎样就怎样?那岂不是显得我蛮横不讲理吗?我是一个斯文的人,我要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你杀赵家贵老婆,杀他最爱的儿子,这点我不让赵家贵追究了,够不够?”
“够!”
“那你俩的事,就这么扯平了,现在说说咱俩的事。”
常小鱼跳下棺材,朝着大瓮走了两步,“在秦记棺材铺,杀死秦爷这件事上,从时间上推断你大概是没参与的,但三尸会肯定提前找过你,如若不然,你也不会借助他们给你的人皮,从后备箱逃走吧。”
“对,正是常爷所言这般。”
“三尸会跟我有仇,想弄死我,那么在白头龟水库,你跟那群水尸想溺死我,也是出自三尸会之手吧?”
“是,我承认!”
常小鱼弹了下烟灰,轻飘飘的说道:“看,有账不怕算,算到现在,该是你欠我了吧。”
“常爷,我……”瓮中女尸刚张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常小鱼道:“不客气的讲,以我的能力,我要想折磨你,我让你在这大瓮里永远不见天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话说回来,我没那个恶趣味,也没那个闲工夫,你的肉莲,尸油,全在我手里。”
“我把这两样东西还给你,帮你塑造全尸,恢复你生前容颜,最后给你找一口上好的金漆棺材,再找个风水宝地葬了你。”
“听赵家贵当时给我描述你的模样时,你应该是年纪轻轻惨遭横死,大概率没有婚配,没有后代,那么,我就找一个风水好一点的地方,让你的直系亲属,让那些子孙后代运气好一点,够不够。”
“对了,我不问你死后为何没了舌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心事,但我常小鱼给你保证,帮你塑造一条全新的,干净的舌头,让你这一生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如何?”
说到这,瓮中女尸潸然落泪,“常爷,对不起……”
袁丁道:“你呀,也就是遇到我们常爷了,随便换个人,早给你吊起来,用桃枝鞭子狠狠抽打你了。”
常小鱼双手负于身后,轻声说:“我不怪你,你也是个苦命人,生前就苦,死后更是被三尸会盯上,用来陷害赵家贵,用来陷害我。”
“你这一生,从来都没有掌控过自己的命运,哪怕一秒钟。”
“在我送你上路之前,我给你一次当家做主的机会,你说吧,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大瓮内的女尸早已泣不成声,她想起了年幼之时,家里一贫如洗,饥寒交迫之下,眼看就活不下去了,被母亲卖给了别人。
母亲说,卖了她,弟弟就能活,不卖她,一家人都得死。
她走了,跟着一个富商走了。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季节里,那个富商领着年幼的她,去了一处非常气派的院子里,将她卖给了一个太监。
从此,她吃得饱穿得暖了,但她最怕听到老爷入厕,她不再觉得自己是个人,不到十八岁便郁郁寡欢而死。
死之后,所有的财产都被家里人拿走了,好在母亲尚念一丝情谊,给她打了一口棺材,总算没有曝尸荒野。
蓦地,她想起了街角的冰糖葫芦。
她无数次躲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同时,远远的望着那一串串鲜艳的冰糖葫芦,直到富商领着她离开家门,终究没吃到嘴里过。
她无数次幻想过糖葫芦的味道,应该很甜吧……也可能有点酸?
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常爷,您能给我买一串糖葫芦吗……”清朝女尸拘谨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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