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抬高音调,这一声怒吼,震的在座所有人都是一激灵。
“截杀常胜,戕害了常小鱼的父母姐姐,当年他偌大的常家,到现在只活下来了两个人!”
“这份滔天的血债,常胜当年怎么说的?他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他说大家都别计较了,他愿意放下仇恨,只求放过常小鱼一马。”
说到这,常小鱼恶狠狠地盯着扫视场上每一个养尸人,“好,他常胜忍了。”
“他常小鱼也忍了。”
“这算是给天下英豪一个面子吧?毕竟是上一届起始议会上敲定的事情,大家谁也别再报仇,对吧?”
“可结果三尸会怎么做的?”
“害死赵家贵的司机,找自己的内奸顶替上去,用清朝女尸嫁祸赵家贵,想一石二鸟同时干掉他和常小鱼,尔后杀害秦记棺材铺老板,并在白头龟水库布下无数水尸,打算溺死常小鱼。”
“阿,对了,杀死秦记棺材铺的人,正是西北左老九,巧了,他今天也在场。”
“左老九,站起来!”常小鱼怒喝一声。
坐在角落里的左老九,猛然一哆嗦,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了。
从常小鱼站起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今天可能要出事,所以即便是三尸会少主雷北尊邀请他坐在一起,他也没敢应声,只是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也不说话。
他那废掉的右手,还在隐隐作痛,此刻又被常小鱼在天下养尸人前点名,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问你,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常小鱼凝声问道。
左老九咕咚一声,咽了一大口吐沫,正欲说话时,三尸会少主雷北尊,蓦地看向了他,意味深长的说:“老九,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可千万别说谎呀。”
西北左九又是一哆嗦,看看雷北尊,又看看常小鱼,一时间满脸惧色。
实话说不得,谎话也说不得,到底该怎么办?
他急的浑身颤抖,看看旁边,又没人愿意帮自己解围,目光瞥向谁,谁就立马躲开,今天这个炸弹,是没人想往前边凑着看了。
常小鱼道:“左老九,一条胳膊换一条人命,你赚大了,换做旁人,你的下场也得与秦记棺材铺的老板一样,拦腰被斩!”
雷北尊跟着说道:“老九,大胆说呀,不要怕被报复,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三尸会,都能为你撑腰!”
“阿,对了,你想想你的老婆儿子,你要是随口乱说,坑害了他们怎么办?所以你一定要说实话!”
坏了。
这次是真的坏了。
西北左九骑虎难下,谁也不敢得罪,他急的站在原地都要哭出来了,他乞求的望向阎青云,没想到阎青云也是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不是,当初派我惹事的时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现在出事了就把我当尿壶踢到一边?
左老九眼里有泪了,他算见识了什么叫‘天下英豪’,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切都是我的错,常爷说的对,三尸会说的也对,错全在我一个人!”
“我会永远保守秘密!放过我老婆孩子,求你们了……”
说话间,左老九忽地从后腰中抽出匕首,狠狠地朝着自己脖子上抹了一圈,只听咯吱一声,脖颈上一圈肉瞬间被划开。
一颗双目含泪的人头,扑通一声掉在了圆桌上。
站立着的尸体,断裂的脖腔上泊泊地往外喷血,溅得白色桌布一片腥红。
宴会厅里顿时传出惊呼,阎青云挥手道:“快,懂养尸的兄弟,把他肉体拼接在一起,我不允许有人死在起始议会上!”
左老九在起始议会上割了自己的头,就好比一个病人晕倒在了一个专家会诊室里——想死都难!
只可惜,救活了之后,脖子下边也没了触觉,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常小鱼摊开手,一脸惋惜的看着被抬出宴会厅的左老九,说道:“三尸会,又逼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雷北尊起身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是三尸会逼死了他?”
“明明是你咄咄逼人,他为了保全自己的老婆孩子,才选择自杀!”
“是你非要让他作证,是你害死了他!”
常小鱼也不惯着,直接开骂道:“去你妈的一群睁眼瞎的东西,抓住左老九的儿子,切掉手指来威胁他,如若不然,他大西北一个人,怎么跑到我南天市去杀害一个棺材铺的老板。”
“然后把我引到大西北,从而掘我太爷坟墓,挖我太爷尸骨!”
“上一届起始议会,阎老大已经敲定的事实,你们竟敢厚颜无耻的推翻!眼里还有起始议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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