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凝移回目光，静静地看着苏承稷。
苏承稷顿了一下，“我的工作养你应该够了。你一个女孩子，没必要每天风吹日晒地做那些兼职，你觉得呢？”
苏承稷一向言简意赅，说一不二，苏管家还以为苏承稷会直接撂下一句“你辞职”，没想到苏承稷不但说了那么多，最后还是以征询对方意见的问句结尾。苏管家心里满意，就是这内容有点......
苏氏企业日进斗金都嫌少，总裁大人养十个许凝都是九牛一毛。
许凝在高中学过了政治的经济生活就知道小说里掌握了世界上三分之一经济命脉的男人不存在，可知道苏承稷之后她才知道对世界上三分之一经济命脉起决定性作用的男人是存在的。
这样的男人是绝对绝对不能惹的。
许凝低垂下眼，片刻后又抬眼道：“这个月还有几天，我能先做完吗？”
苏管家的心一悬。
苏承稷看着许凝，许凝顿时觉得头上挂了一把随时会落下来的利剑。硬着头皮沉默，许久许凝才听到一声很轻的，“嗯。”
许凝与苏管家松了一口气。
“你今天还要去？”两人的心刚放下没多久，苏承稷的话就让两人的心再度悬起。
许凝低低地应了一声，苏管家的心也跟着声线一颤。
“去换件衣服。”许凝抬头，听见苏承稷说：“我顺路送你。”
许凝站起来，低头避开了苏承稷的目光：“不用，我平时也这样兼职的。”
苏承稷在许凝遮不住膝盖的裙摆上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地站起来出门。
两人在玄关处换了鞋，苏承稷随手拿了一把车钥匙离开。
苏管家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时间感慨良多，渐渐露出了笑意。
车辆停在了十字路口，许凝解开安全带下车，对着苏承稷弯了腰表示感谢。苏承稷没说什么，启动车子转弯沿着原路返回。
许凝看着苏承稷的车汇入车流，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后转身，沿着这条街走了300多米后就看到了一家早餐店。
十多岁的男孩沉默地站在蒸笼旁，周围的人走过也不知道吆喝招呼一声。旁边的白发老妪恰恰相反，对每个路过的人都问一声要不要包子馒头饺子油条豆浆，可老妪太老了，脸上布满风霜，满脸皱纹褶子，让人一看就没什么胃口。
门可罗雀啊。许凝叹息，扬起灿烂的笑容走上去，声音调高，“奶奶，抱歉啊，今天我有事来晚了。您先歇着吧，我来看着！”
男孩看到许凝，无声地抿紧了唇，半晌才叫人：“凝姐姐。”
“小凝来啦？”老妪热情地招呼，说着就要打开蒸笼：“吃过早饭了吗？没吃的话先吃早饭吧。”
许凝连忙阻止余奶奶的动作，笑盈盈地说：“我吃过了。您歇着吧，我来看着。”
“行，我坐一下。”余奶奶走进店铺，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小阑，你多跟你凝姐姐学学啊。”
余阑抿着唇没说话。
“阑阑，现在是你做生意求着人家来买东西呢，笑一个？”许凝眉眼弯弯地笑道：“小小年纪还挺酷。”
余阑红了耳尖，绷着脸生硬地开口：“你今天迟了。”
许凝仍旧笑盈盈地接话：“临时有点事儿。”
余阑看着许凝的笑容，偏头移开了目光。
许凝来后不久就有一个中年男子上来买早点，熟稔地开口：“来一笼小笼包。小许今天来迟了吧？”
许凝手脚利落打包，一边还言笑晏晏地回答：“嗯，今天有点事儿耽搁了，您怎么知道的呀？——您的包子。”
“哪次不是你一来包子就卖了很多啊？”中年男子拿出二十块钱给许凝，许凝接过，从放蒸笼的桌子抽屉里拿出找补的零钱，当面点了一遍后双手递给中年男子：“哪儿有啊。找您的钱，下次再来啊。”
“哎，拜拜了。”中年男子将钱放进口袋，笑呵呵地转身离开。
中年男子刚离开，另一个客人就上门。
余阑始终沉默地在一旁递袋子找零钱。
陆陆续续地客人挤满了简陋的早餐店，余奶奶慈祥地看着余阑与许凝在忙得脚不沾地中合作无间，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又伤感又怀念。
“您的包子。来，这是找您的四块钱。”
“小朋友买什么呀？嗯，一个肉包子。拿好小心烫啊......”
“还是老样子，两个肉包子一根油条两杯豆浆？打包好了，给您......”
“您第一次来吧？我们这儿的蒸饺也很好吃，很适合您身边的这位小妹妹。对不对呀？小妹妹......诶，再来一笼蒸饺是吧......”
“......”
不过两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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