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征。
他又记起孛萨尔齐说到自己儿子时,喜悦而宽慰的神情,似乎一切都有希望,似乎能把一切都献上,而他的父亲......
父亲也曾对我笑过吧?可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了,随即便是一抹苦笑从嘴角隐没。
“承您吉言。”拉穆没见着屠塔脸上的变化,只当“命很长”这话是屠夫的祝福,都说屠夫的祝福很灵,他也不知道这随口一句算不算。
“父亲说这牛认得您这的路,我开始还不信,刚才它停在这不动弹,我还以为今天就得和这畜生在雪地里待一晚,没料想竟是到了。”
“自然记得,它那耳朵是我给穿的眼,想忘都难。”他扭头看了阿穆一眼,大概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脸上现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那牛像是感应到什么,僵在那儿,本就铜铃般大的眼睛似要瞪出来。
拉穆父亲曾在阿穆小的时候,把它牵出去过一次,回来时却是被父亲抱着,它右耳被穿了系着彩条的绳子,整个牛没精打采,拉穆喂它草也不吃,像起了场急病。
“这是免于屠宰的标志,有了这个,以后就没人会动它的心思,你给他些水就好了,明日保准他吃的比之前还多。”父亲当时同心急如焚的他这么解释。
竟还是屠塔给弄的,那是拉穆十七岁时的事,屠塔当时应该也没多大年纪。
“年轻的屠夫......”
他不禁在脑海中构筑出他形象:年纪轻轻,靠着屠宰牲畜维系生活,还要给牛扎耳朵......奈何见识实在太过浅薄,那个形象还没凝实就很快就溃散。
拉穆突然有些后悔在此之前自己能没接触其他屠姓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