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刃,必须谨慎小心。
毕竟屠氏的业力对活人来说太过危险,何况要将其用在如此脆弱且紧要的部位。
但屠塔一般不在乎人的命,他从小便是能从单纯的做事中获得乐趣的人,既不需要别人的认同,也不用获得什么成果,仅仅是沉浸其中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这感觉于他而言甚至不是快乐,而是一种从极度专注后隔绝俗世的脱离。
特别是在做像启智这些稍有难度的事情时,心无旁骛地磨砺自身对业的操控力,他每次都能从中获得极致的享受。
以屠塔目前的本事应付普通人是绰绰有余,但傻子独特的灵质对他来说过于细致。
要是父亲在,即使是这种情况,动起手来一定也是游刃有余吧。
他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心跟着沉了一下,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即从他脸上闪过,他已经很久没见过父亲那堪称艺术的屠宰了。
杀业继续探进,即将睡去的傻子不停眨巴着眼睛,似乎能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有什么东西正缓缓触摸着他,那并非肉体上的感受,而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灵魂层面的感会。
在轻松突破最初的阻拦后,屠塔在傻子髓海正中捕捉到一个孤岛般小小的核,他将其裹住定位继续探寻剩余区域,再没找到其他与之相似的存在,才确定这便是傻子的灵质。
它实在是小的可怜,这东西存在于肉眼不可见的区域,无法用现实中的任何事物来形容,屠塔只能将其与常人的灵质比较,结论便是:
小了至少五六倍。
他再次试着从各个方向渗透,试着找到什么以便进行下一步。
终于感知的触手在那坚实闭塞的表面寻到缝隙,那缝隙也是小得离谱,不过既然找到,现在便轮到尖刀发挥它的作用了。
但在此之前,屠塔自认为需要将“尖刀”变得细一些,这么小的灵质核上窍眼必然也只能开得更小,若不加变通强硬进入,自会造成损伤,劳神费力他无所谓,但事情做得糙,这是决不能忍的。
他集中精神,一点点将自己的业变得纤长,如同锻铁为钎、磨钎取针,接下来的“坑道作业”既要保证其柔软灵活,又不能失去坚韧,直至磨到令自己满意的程度。
这一过程虽不痛苦,但极其考验耐心,好在他仍是一个草原人,虽没有日复一日的放牧,却有年复一年的屠宰,坚韧与耐性是一点都不少。
手指般粗细的业最终化为一根暗红的线,这已是屠塔目前控制力所能做到的极限,如果将他之前运力的方式比作拿着钥匙去开锁,那现在便是拿着头发丝去探蚂蚁洞。
屠塔驱使着发丝般的业沿着灵质缝隙挺进,灵质浅层被活生生挤出了一条通道,但显然这与最终的目标还相距甚远,他催动发丝主体膨胀撑起已开辟出通道的部分,末端则沿着细小的缝隙继续深入。
为穿透坚硬的实质,他加大了力道,由此显得蛮横无礼,丝毫不见之前的轻柔。
砧板上的傻子出现本能地反抗,但他手脚被缚做不出大的动作,只能小幅扭动,像条要死不活的鱼,这份微不足道反抗着实有些可笑。
“都到这上面了,给我安分点!”专注被打断的屠塔表情变得狰狞,身上的血红开始泛出涟漪,他紧紧摁住傻子的头,指间关节都发了白,任傻子手脚胡乱动弹,似乎要将他的颗头颅捏爆。
突破浅层意味着试探已经结束,他控制业力不算精准,接下来出错不可避免,必须聚精会神一鼓作气,踌躇不定只会造成更大伤害。
漫长的攻坚开始了。
屠塔顺着丝线将更多的光芒灌注进狭小的灵质通道,那片灵核表面的缝隙里充盈出红色的光,而内部加固与掘进仍在继续着。
傻子身上随即渗出汗来,它们很快涔涔而下,像是又擦了个澡。他睁大眼,视界里蒙上了一层浅淡的红,在这红色之中,眼前的人皱起眉眼,他听着那人的呼吸声变得粗重,像是在积蓄力量,他也莫明地跟着心潮澎湃。
开!给我开!
屠塔在心中嘶吼。
终于,有一道光芒突破了所有的阻碍来到一处柔软的领域,那侵入的力量突然如洪流般顺着它的路径向灵质更深处涌进。
傻子瞬间自觉脑袋胀得不行,他微微张开嘴,快速眨了几下眼,那眼里少见的表现出类似疑惑的神情,紧接着便两眼翻白,喉间发出一连串无意义的怪声。
屠塔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他鼻尖挂着的汗珠在傻子头顶摇摇欲坠。
随着那洪流不断冲击向前,傻子孱弱的灵质内有什么阻隔接连被突破,无数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知以何种方式联结在一起像潮水般接连涌上来,它们类似于披上毡布后的温暖、喝下奶茶后的饱足,但却要强烈数倍。
这股感觉慢慢积攒,傻子的四肢不听使唤的抽搐,胸架的轮廓快速起伏呼吸急促,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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