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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匣子里这么多明光火纹,且看这金光,显然都注好了灵,二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那属下去清点人数——”亲耳听到殿下的指令,魏慈这才靠上前来。
“五人。”这二殿下似乎是不喜欢听人说话,总爱打断。
“???”
众人均不解。
“掉队的就五人,明天去核对就行,先休息,今晚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我有些累,要好好睡上一觉,无论发生什么事今晚都不许再来打扰,营帐都扎得离我远些,尤其是你们俩,去吧。”
马车内传来这么一句后,便再无任何声响。
“是。”三人同时应声。
魏慈走了,留下罗凌与刘恕面面相觑,两人不知道为何他们会被特别提及。
“雪会停是什么意思?”
马车已在身后,罗凌来时在路上认定此番凶险,本想了一肚子话,结果说出口的就那么几个字,现在那一肚子的话都变成了疑惑与郁闷。殿下依旧是老样子,听不得别人说一句完整的,可偏偏他的话却总能诡异地直中他意并答疑解惑,这点他至今仍需要习惯。
此番事了,刘恚将心放下来抬头看了看,风雪依旧猛烈,哪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可他依旧毫不犹豫:
“殿下说雪会停,便一定会停。”
“这么神?”罗凌摸了摸胸口,盔甲下的纹图散发着温热。
远处忙着扎营的士兵见知道是他们冒死向殿下提请,队伍才得以停下,不时向他们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老刘,”他颔首向那些士兵示意,随即问:“我们很大声吗?”
“你说呢?”刘恚一脸意味深长的笑。
双驾马车虽大,但内部装饰简单,两侧的壁柜几乎占据近半空间,上面安装着大大小小的抽屉,不知道里面都装着什么,只有一个长车座可供休息,剩下的仅有一张方桌。
谁会在马车内放一张方桌,简直莫名其妙。
唐牧将方桌收到一边,头倚着车厢,他面色惨白,眼里布满血丝,呼吸粗重,显得很是疲累。
知道他是苍月二殿下的人很多,可极少人知道,苍月的二殿下是修行者,而且精通纹道。
初级的四象基式图纹,以及中级的四象所有变式,必须全部掌握并且精通才有可能绘制出高级的复合灵纹。
但四象的变式繁多,不知让多少试图修习纹道的人望而却步。
且光是记住也无甚用处,复合灵纹又不是将两张纹图简单地画在一张纸上。
纹路在何处交汇,又在何处重叠,哪里该绘制纹枢,纹枢又该如何运转才能保障行纹通畅,这些既需要经验又需要天赋。
经验可以积累,源于血脉的天赋却出生即定,像唐牧这样能绘出高级灵纹的纹师寥寥无几。
画了一路的纹图,他现在头昏脑涨,还有些想吐,这是灵性消耗过多的表现,只能通过休息缓慢恢复。
苍月皇室就是一个血脉熔炉,新的血脉不断被送进来,只有优秀的能够留下,不被青睐的会连同其根源一起被剔除出去。
唐牧便是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中。
但幸运的是,他的父亲是苍月的王。
并不是说有王权的庇佑便得以不去面对这份残酷,而是能作为苍月的王,血脉自然也是出类拔萃,继承其血脉的唐牧尚未出生便已经备受青睐。
而他的母亲是王朝扣留的最后一位草原公主,血脉自然同样优秀。
倘若当初王朝不做那些蠢事,这两百多年的战争是否就不会发生呢?不知道有多少人曾这样想。
唐牧也这样想过,但他知道,答案是不会。
决定战争的是局势,个人与事件只不过开战的契机。
但这场战争存在太多的谜团,他希望这次来探望母亲能让自己解开其中一二。
血脉决定天赋,天赋说白了就是头脑与体魄,唐牧的天赋虽不论用在何处都能超群出众,但成为修行者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举示录》中“修”本意为修建构筑,引申义为成就;“行”本意为行走流动,引申义为见识,修行便是获得成就、增长见识。
故有“生而在世,便是修行”这一说。
修行者的境界划分十分简单:醒字、合印、窥天道、天象。
纵使天赋极佳,唐牧也才到达醒字境,毕竟成就与见识哪能轻易获得,这点从修行者的境界划分就能看出来。
修行并非只有这四个境界,而是为寿命所制,到达天象境已是人的极限。
《举示录》:此生所重,得掌所长,孜于所求,皆归于一字,是为醒字。
即此生最为看重、最善于掌握、最想追求的,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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