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自然是我的命更重要,那就砍了这几个龟孙!”骑士打定主意,不管这小崽子,放手去战。
他这一分心,便被蒙面人寻到机会,他们一拥而上,几人跃起遮挡骑士的视线,枪戟先至,寒芒阵阵却是分别朝他颈、身、腿侧的空隙而去,刀剑则退隐在后,以防再被震退的同时等着他露出破绽。
果然!是打着攻敌所必救的注意!
骑士若去救,要么挡下这些长刃,到时藏在暗处的短兵便可伺机伤他,要么不顾兵刃直取人要害,这几人也可舍身用枪杆将他架住片刻,使其行动受制,同样可为他人制造机会。
如此谋划、如此默契、如此胆色,连身为目标的骑士自己都有些佩服。
可预想中的格挡并未出现。
面对枪芒直指,骑士微微俯身闭上双眼,他手上持的明明是剑却作了个归刀式,看样子像是又要蓄势,身形却与之前磐石的持剑硬捍截然不同,可现在蓄势还来得及吗?
答案已在滞在空中的几人心中,他们只觉得眼前之人身上的气势瞬息间便截然不同,骑士的身姿突然变得轻盈、虚幻还有凌厉,先前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无法被捍动的巨人,而现在他们直面的是——
风!
“破霄!”
骑士睁开眼,原本坚毅的眼神此刻却平静而惺忪,他轻轻吐出两字,声音微不可闻,竟分不清究竟是他在说,还是风声絮絮。
蒙面人只见银甲白刃,眼前皆是白茫茫的一片,这是下雪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随后腾空的身子愈发轻盈,似要随漫天芦花乘风而起,骑士不知何时已变为挥挑的动作定格在他们眼中。
下一瞬,无数银白的风刃将那些眼球也搅碎了。
圆圈之外,芦苇丛中多出一块十几来丈的扇形空地,淡红的草叶、芦花、布块纷纷洒洒,风中满是腥臭的味道,空中乃至地面都不再见有任何人活着的人影。
那马驹被冷风吹得缩成一团。
骑士舒了一口气,转头对着马驹身后的芦苇丛喊了一声。
“送死的送完了,你再不出手可就没机会了。”以他这般境界,又怎会察觉不出有道气息一直在芦苇丛中窥伺。
骑士话音刚落便将头偏向一侧,一支冷箭毫无声息的贴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别伤我耳朵,我家殿下最喜欢我的耳朵——”
还不待他说完,又是一箭从身侧而来,直取他的额侧,他忙改成双手持剑劈砍,破成两半的箭矢从其身侧飞过,嗖地一声没入地下只露出翅形的箭羽。
可在他的感知中,隐匿在周围的气息仍然只有一道,他耳力超群也没听到又什么高速移动和机关发动的声响,若是有人能瞒过他的感知,以这样的修为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放冷箭,直接杀了他便是,只能是——
同一人在原地发出了方向不同的两箭!
“控箭术!这下麻烦了!”
认出来袭者所用的手段,骑士心感不妙,他舔了舔嘴唇,将剑握得更紧了些,全神贯注不敢再有丝毫松懈。
“也别划伤我的脸,我的脸殿下也喜欢摸!”
依旧无人回应,他无法通过听声辩位在这芦苇丛中快速找出袭击者的具体方位,只能继续警惕。
正当凝耳细听时,第三箭则是从其身后而来,直指身甲与头盔连接处的后颈,骑士来不及转身,忙缩紧脖子,拿剑挡在颈后。
当!
剑身被击中发出清脆的声响,箭虽被挡住,但巨大的冲击也使骑士向前打了个踉跄,他的长剑颤鸣,此刻手中像是攥着一条凶蛇,更不妙的是震击令他头脑晕眩,现在他也尝到那些蒙面人在他这儿受到滋味了。
不过还好,他这下能确定来袭者所在的方位了,从背后而来的箭矢力道最重,那人自然就在背后!
骑士背负长剑俯身向前,两眼翻白整个人无力地缓缓倒下。
突然!他一脚狠踏在地借力急速扭转身姿,甚至还在空中完成了蓄势,原来他方才看似脱力失去意识,实则是以此为掩盖来麻痹敌手,他还可以更快!
这灵动飘逸的身法名为惊鹄,而这剑招唤作——
“击月!”
他猛地向身后挥剑下劈,落剑之快似空中闪过无声霹雳,一道狭长的剑气如白芒激射而去,所到之处草木成空,直至在芦丛中穿出一道近百丈的隧道才化作轻风溃散,如此威力若没有事先防备就算看到也来不及躲闪,定会被贯成碎末。
可骑士却在心中惊呼:
“不好!中计了!”
他神色突变,刚才完全没有击中的实感!而敌人真正的位置——
空中那些淡红颜色,它们本像雾一般飘散,现在却出现了类似流动的轨迹,并向骑士身后汇聚。
先前藏在芦苇丛中的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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