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月黑风高。黑夜的力量在蔓延,黑色的雾笼罩着大地四散开来,酝酿着不安。
远处的微光闪烁着,在远方的尽头。一排排城楼高耸巍峨,城墙内外都有重兵把手。城楼上的灯火静静的,静的能听见灯芯的燃烧声。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一片片落入这个国度,雪花落在士兵的脸上,在城楼的角落堆积起来。
在城门外,落水湖畔,一双锋利的眼眸盯着城门的一举一动。
她身着一袭黑衣,飘扬的发丝迎风扬起,她静静的看着,仿佛要将这夜看透一般。
“报,”马蹄声错落有致,一路狂奔向城门而去。城门慢慢打开,“吱呀”的响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城门缓缓而开,两个士兵为他放行。
大雪仍未停,马蹄声消失在城里,关上的大门在大雪里巍然耸立,看上去孤严又冷清。
城外只见一黑影闪过,便没了踪迹。柳梢变成了白色,银装素裹的黑夜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刷--刷--”深夜竹林作响,在竹林深处早已白雪皑皑,黑白的世界里,远远一盏孤灯。
小木屋已被白雪覆盖,屋头冒起了白烟。
“阿娘,我回来了。”女子掸去身上的灰尘,熟悉的身影婀娜有致,一把长剑在灯光下显得刺眼又锋芒。
她微微地将它放下,放在一旁。
“阿羽回来啦。”母亲看上去多了几分沧桑,双眸中有着对往事的沉淀。
她似乎心有所想,对于女儿的一举一动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你去过了。”声音有些飘扬。
“是!”韩羽应了一声。
“嗯,去过就好。”母亲应了一声:
“你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江湖险恶,保重自己。”
说完母亲便到房间去了,房门微微一关,吱呀一声。母亲来到房间看着屋里的灵位眼眶微润,回忆涌上心头。
那一年,正值寒冬,大雪纷飞,一众将士雪夜厮杀,战鼓雷鸣,马蹄声不断,父亲韩尚正带领百万大军于城前大战敌国侵略军。
那一夜,血溅沙场,白骨皑皑。
就在韩尚一军陷入敌军包围之际,听见号角高鸣,盟军忽将城门关紧,斩断了韩尚所有的退路。
这一幕被城上的韩羽母子看见了正着,母亲萧氏瞬间明白了其中含义。她心如刀绞,湿润了眼眶,绝望填满了她的内心。
她想冲出去,可只有五岁的韩羽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身陷囹圄,萧氏明白,她要保全丈夫这唯一的血脉,于是她转身抱着韩羽随人流离去。
一路的颠簸,萧氏才将孩子带了出来,韩羽红着眼,小小的年纪竟多了几分大人的摸样。母亲看着孩子,心里满是酸痛:
“小羽,走,回家。”
韩羽点点头,拉着母亲走进了门。
回忆在心里戛然而止,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
如今,韩羽已十八有余,窗外的雪依旧下个不停,这寒雪似乎要将她的心冻住了。
回到屋里,每次闭眼,父亲血染沙场的画面就在眼前浮现。童年的每次惊醒都让她痛苦万分,她一直在追查真相,她明白父亲当年不明不白地枉死是莫大的冤屈。她要一个真相,他要父亲的灵魂得到安放。
而在世界的另一边,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一行人穿梭在塞北沙漠,他们顶着烈日,迎着风沙,干涸的土地上,大旱太久了,土地都裂出了缝。一两只蜥蜴快速地从身边划过,没留下一点痕迹。
莫云明随父出征已有一些年头,多年的行军经验告诉他这场雨似乎还不是时候。他们要穿过这片沙漠,在黑夜降临之前。
“将军可否休息一下。”侍卫在一旁说着,也许是行进的时间太长了,大家看上去都已有些疲惫。
“不行,坚持一下,天黑前必须走出去。”莫云明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他看着远方,孤日太过于耀眼,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额头的汗水滴入眼里,一阵刺痛,他顾不上多想,快马扬起,一行人似乎行走在天际。
莫云明带领队伍一路前行,眼看着夕阳就要沉沦天边。
“不能停,一定要走出去。”他大说一声,安慰着身边的将领,一路西行。
塞北的天一直阴沉着,沿边的家户大都房门紧闭,人们在不敢声张的日子里过了太久,似乎将什么遗忘了。他们默不作声地做着自己的事,似乎连抬头都是奢望。
今天,温度尤其的低,门户大都关门闭户。
“什么人在外喧哗。”一女子问着外面的老人,老人支支吾吾什么也没说清楚。
女子急了眼,大叫一声,开门望向屋外,只见屋外黑漆漆的一片,大风吹着,狂暴一片。
暴雨前的宁静,给人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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