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湖岸,不大的枯枝乱叶堆上躺着一位气色红润白衫加身的窈窕淑女,身旁一少一长。
少年问道:“公子,我娘亲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玄色衣衫男子眉目深锁,手中檀扇前浪推后浪层层叠起,许久,才从口里蹦出一句:“你娘亲早已不在人世,她不是你娘亲。”
“你说谎,她气韵沉稳,面颊绯红,身上明明还有气息。”
“你若再胡来,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什么时候手下留情过?”少年愤愤然怼上一句,换作以前,他连吭声的胆子都没有。
玄色男子一怔,回眸间,意味深长久久看了他一眼。
啾啾啾!
几声鸟啼打破僵局,少年不耐烦随手捻起一块石子,飞快打向半空啼叫正欢的鸟。只听啪的一声,一墨色檀影闪过,打落飞向半空的石子。
少年不解看向玄色男子,嘴唇动了动。
“杀了它,就没意思了。”
玄色男子冷漠转过身子,嘴角扬了扬,随即恢复以往的高冷。
看着远去的背影,少年道:“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了。”一会儿,少年喃喃又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风子图,我家公子有请!”段仇天嘿嘿一笑,其中的猫腻儿还真不少,风子图哂哂然,跟随段仇天前往。
“不知苍穹庄主找我有何事?”一句话问的明洁了然,省得拐弯抹角兜圈子,婆婆妈妈的。
嘭~
冷天煞一手执扇,随手扔过一个盒子,沉甸甸的,至于里面装的是什么,恐怕只有冷天煞自己才知道。
“什么意思?”风子图推脱问道。
冷基斜睥一眼,半生半熟解析道:“你帮过我们,虽不成事,再怎么说也是有苦劳的,我们苍穹山庄不想欠你们人情,特意拿这个来表达谢意。”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主仆两一台戏谁知唱的又是哪一场?
“不瞒公子,我风子图虽有所意图,但这区区小事乃举手之劳,实在不足挂齿。”
“你什么意思?我们苍穹山庄还亏待了你不成?”冷基冷不防打断风子图,驳斥喝道。
“不敢!”
“那你还啰嗦什么,给你还是看得起你,别得了好处还卖乖给脸不要脸。”
“公子若没有什么事,风某就先回去了。”
“慢。”
风子图转过身,右脚方起,只听冷天煞诡异的声音从身后幽幽的传来,愣是把抬起的脚震慑在半空,风子图不敢有任何举动,只得乖乖转过身来,低声问道:“不知公子还有何吩咐?”
“那盒子里面的东西不适合你一个大男人去打开,让你身边那女的拆了吧。”
“是,公子。”
冷天煞随手摇摇,示意风子图离开。
“剑峰剑南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冷天煞说这话时杀气腾腾,一旁的段仇天打了个颤,回道:“剑峰受了重创,一时半会应该搞不出什么名堂来。”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冷天煞眯着眼,修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别忘了剑南,他才是最麻烦的。”
“想当年……”段仇天不服气,开口话说当年,不料话未脱口,眼前的人怒道:“今时不同往日!”
“你也不撒泡尿来照照自己长的什么模样?还当年?若是没有我们苍穹山庄,就凭你段仇天这些年在这江湖混出的名堂恶名昭彰,早已死了不下百次。”冷基左右看他不顺眼,不禁冷嘲热讽送上一番。
我呸!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苍穹山庄的没一个好人。也不知是老了还是技不如人,偌大的苍穹山庄往日里根本就不放眼内,而今段仇天敢恨不敢怒,仅是恶狠狠瞪了一眼冷基就被冷天煞掌风重创。
巫思彝离开山洞后随心而动,对于血麒麟,她没有那个心思,心里只想夺回本该自己的东西。
人百无聊赖走着,身后不知何时多了窸窣声响,忽有忽无。
巫思彝怔怔站了一会,恍若无事继续走着。
一,二,三,四,五……
巫思彝心里默默数着,不是自己的脚步,而是敌暗我明的距离,好找最好的时机制敌。
猛然回首,身后平静如常,巫思彝不得不感叹来者的轻功快如电轻如燕。还没晃过神来,那人竟闪至身后,再一回首,巫思彝愣是吓得够呛,“原来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呢?”风子图递过一盒子,“诺,冷天煞给的。”
冷天煞的东西你也敢领?巫思彝狐疑瞅了眼风子图,一副风子图脑袋被驴踢了的模样。
“没把握的游戏我不玩。”掩饰性透过一句高冷的话,巫思彝随即讽刺性“嗤”上一声,鄙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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