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就这样敞开心扉?
毕悟水他们三个人开着车在山里转了三四天,连三四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山乡人口太少了,少到根本就看不到人。乡村振兴如果缺少了人气,是很难成气候的。这样无谓的寻找显然一无所获,但他们知道了万山湖村有许多矿,也有许多养殖场,有的规模还很大,有的只是个空架子。万山湖的确是个人少钱多的地方。
毕作家只能把山芋的故事,依靠虚构继续往下写。林一林这些天着魔一般地在看《福尔摩斯探案集》,他异想天开地决定从山芋的结局写起,他与毕悟水的长篇小说工程,就像当年詹天佑建京张铁路打通隧道一样,从两头往中间合龙。
一转眼,柳丝悄悄黄绿了,柳树站在河边梳头,纤纤的嫩枝条美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小城的气温已由零下冰点升至令人舒适的16度。这个星期六来瑜伽馆做塑身练习的老师格外多,都说自己过年吃胖了,要过来捋捋油,减减脂。到晚上散了馆,梅馆长和贴心助手清明月已经感到有点累了。她们冲了澡,复又回到人去馆空的瑜伽垫上躺了下来。
梅馆长把自己脱成了三点式,清明月看着她粉白透红的身体,惊叫起来:
“梅师娘,你这要是年轻的时候,皮肤肯定吹弹可破啊。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梅馆长挪动了一下身子,试图想把身上仅剩的纺织品都去掉。清明月再次惊叫起来:
“梅师娘,你可不能这样完全大白于天下。”
“这里谁也没有,不妨碍吧?我习惯于这样放松。”
她视清明月为无物,说着先解掉了上面的约束,那“来年枕着馍头睡”的馍头浑圆饱满,仿佛几十年都不曾变化。清明月咽了一下口水,无比羡慕地闭上了眼睛:
“苍天不公啊,女娲也不厚道啊。同样是造人,造人的手法怎么相差这么大呢?”
“清明月,最适合你的放松方式是什么?我就喜欢这样赤胆忠心地话聊。是话聊。你别紧张,是说话的话,聊天的聊,我越累就越想找人聊天。把心里的话掏空,人就轻了。”
梅馆长把裤腰拉了拉,但没有真正行动。
“我累了,就想一个人光溜溜的躺着,事情就光溜溜地滑走了,舒服极了。”
“你这是自我展示自信的个人魅力,有自信就不累。长得美就是好啊。”
“也许是吧?要不你也试试?”梅馆长开始诱导她。
“我不干,不习惯。恶心,跟你躺在一起,我什么都小。”
“有的东西小好啊。小有小的好处。”
“梅师娘你真是的。你说什么小好?”清明月笑了。
“年龄小好啊,年轻就是财富。你一直叫我什么?”
梅馆长闭着眼睛,很享受地问。
“我叫你梅师娘啊,你不是我师娘吗?”
“是啊,但为什么是师娘呢?”
“你跟我师傅的事情无人不知,还需要掩饰吗?”清明月最喜欢讲她师傅与梅馆长的事,但她一直不敢深问。
“但我们的纯洁无人可知。”梅馆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师娘,你们是怎么好上的?这个问题我千万次的想问你。但不敢问。”
“哪你今天怎么就敢问了?”
“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怕什么?不需要隐私了呗。”
“你如果跟我一样着装,我就全部告诉你。”梅馆长量她不好意思,自己就无需讲了。
“各方面都比你小一套,你以为我就不敢?”清明月脱得比师娘还干净。她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也是拼了。
“我一定言而有信,讲给你听。但你中途不能打断我的话。我讲完你可以提问。”
一大一小的两个美女,躺在瑜伽垫上,像两个漂亮的相似形。她们开始了彻底的坦诚交流。
“二十多年前,你师傅就出名了,他那时是全省最小的特级教师,而且特别有人文情怀,人缘好,领导同事都喜欢他,人能吃苦肯吃亏,书教得好,文章也写得好,还经常为县里分管教育的领导写大材料,算是个通才和全才。我那时候在电视台宣传科任职,专业性很强。县里多次要我拍一部你师傅的先进事迹专题片,这是其他人求之不得的事,但你师傅就是不干。拖了一两年,他才勉强答应下来。县委宣传部部长几次三番打电话对我说,你们电视台再不行动,其他地方其他单位的专题宣传就要出来了,像他这样没有污点没有负面影响的人太少了。那时候,我和你师傅还没有见过面。第一次见到他我简直失望透了,失望透顶了,他就像个农民一样,不仅貌不惊人,还十分土气,穿得几乎能算破破烂烂,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我们专题片第一个环节是拍他的获奖证书,我们三个人拍了整整半天。有教学方面的,有助人方面的,还有写作方面的,居然还有见义勇为的。我带着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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