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危险的成全
林明忙完村里少妇们的头发，看着小悦问：
“小悦姐，你这几天就像丢了魂一样，到底是怎么了？也许我不该多嘴。”
“我都快急疯了。山芋出去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他那一大片芝麻不要了？你跟他吵架了？”
“唉。都怪我。不然就不会这样失去联系了。”
“你打他手机啊。或者选择报警啊。”
“打不通手机，也不能报警。”小悦愁眉苦脸的。
“那怎么办呢？”
“好林明。你帮我转移注意力好吗？”
“我怎么转移呢？”
“说说你的事呗。我是太急了，太焦虑了。我也不好意思问你。你就当姐急糊涂了，好不好？”
“我的事，有什么好讲的？一堆烂事，一个破人。”林明的脸红了。
“你就当是姐疯了，你帮姐治治病好吗？不然姐真要疯了。”
林明看了看小悦，低下头。没说话泪已经流了出来。
她开始讲述：
我家那个死鬼，高中的时候开始追我，是不择手段的那种。我单纯，那知道什么门当户对，道德般配。最终上了他的当。你想这样的学生能好吗？学习自然一塌糊涂，本来我是能考上大学的。结果被他纠缠住了，什么也没考上。就因为他长得好看，其实就是驴粪蛋子外面光，里面全是臭草糠。我们结婚不久，他就因为赌博欠下了高利贷，最终被一个有钱富婆包养了。因为他欠着揉头果许多钱，有欠条在他手里，那个人模狗样的苍书记三番两次地找我要钱。当时，我只是在玩具厂打工，每月三千多元，还要供孩子上学，哪有余钱。揉头果有一天晚上拦在半道，非要我还钱，否则就要对我儿子动手。我把情况跟那个死鬼讲了，他无动于衷，我怕得要死，最后答应了揉头果的无理要求。那种事，他得到了好处，有一次就要第二次以至无数次。此后，他是再也没有提还钱的事，还说要保护我儿子，当着我的面把欠条撕了，还要娶我为他生儿子。我也是鬼迷心窍，糊涂透顶了。把他的鬼话当真了。因此，你和山芋失踪后，就有了被你看到的那不堪的一幕。其实，揉头果在外面有许多女人，光是洗脚屋就有好几个。他说，老子有钱无后，不快活干什么？我看清他的根本面目之后，就疏远他了。他也不在乎，反正也玩腻了。欠揉头果的钱揉头果依然在找死鬼要，那个死鬼已经把钱还了一半，是那个包养他的骚娘们出的。现在，我儿子考上大学了，我也基本算了走上了一条正道。往事不堪回首，你非要叫我讲，我哪里有脸讲啊。那个死鬼在境外从事诈骗活动，技师冒犯了东家，被狼狗咬死了。不知是真是假。
小悦愧疚地说：“对不起妹妹，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人人都有一本苦经，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人要善良，就有希望。”
正说着话，手机响了，是梅小红打过来的：
“梅姐好。货今天就到。你不要过来了。我不笨，能弄好。你放心吧。”
林明望望小悦，欲言又止，但止又止不住，就小心翼翼地说：
“人也真怪，你看人家梅馆长活得多有意思。好多人背后说她有两个老公，她一点都不在乎。我堂哥真是福人，有这么美丽善良的人死活爱着他。”
“你堂哥不是凡人，那个毕老师更不是普通人。他们都很纯洁，所以不在意风言风语。”
“连梅馆长的贴身助手，还有学员，都当面喊她师娘，她们都是我堂哥的徒弟、学生。那不就等于当面说他们之间有关系吗？”
“你还是没有活明白。你和你那死鬼是合法夫妻吧？你们有关系吗？我和那揉头果是人人晓得的夫妻，我们就像陌生人一样。你堂哥和梅馆长不是夫妻胜过夫妻，那是感情的共鸣，是互爱的结果。肉体是鬼，心灵才是神。他们不要任何关系，又胜过任何关系。”
林明好看的脸好看的眼，怔怔地看着小悦，仿佛是在听一位哲学大师讲话。
“反正我堂哥是个福人。”
“福从苦中来。你知道你堂哥有多苦吗？梅馆长说他一生做过的事情超过五个人，他的一生顶别人过了五生。他一个人顶着三四个家，更要一个人做四五个人做的事。他的苦无人看见，他的福就是有梅馆长，如果梅馆长离开他了，他就倒了。人的精神支柱永远是第一位的。但话讲回来，梅馆长为什么看不上那些达官贵人，单单看得起穷教书匠你堂哥呢？这就是人格的魅力。”王小悦这个快嘴婆，突然悟着嘴笑了，她自己都觉得这不像是她讲的话。
“你笑了，就说明我的坦白羞辱达到你的目的。你开心了，我难过了。我们都要像我堂哥学习。”
笑了的王小悦，把店里的事交给林明，回到娘家去安装她的无人机了。有说明书，就像傻瓜相机一样，按照要求充足电，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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