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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九月等你 (2/6)

,父亲慌了,他觉得那一刻有时候天塌了下来,他一下子站都站不起来了,呼吸变得急促,再一次听到“晚期”二字时,他拽住了医生的领子,“你再仔细看一看”父亲喊道。

医生了解他的感受,心中并没有生气,医生只说了一句:“尽量让他开心点。”

不一会儿,父亲擦干了在眼里打转的眼泪,说道:“一个小地方的医院能查出什么,明天我去BJ查。”

医生心里知道他这是安慰自己,但还是说了一句:“我那里有朋友,用不用我帮你联系。”

“不用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父亲摔门走了出来拉吴生上了车。

吴生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当吴生听到“晚期”二字时,愣了一下,随后在脑子里划过许多美好的事情,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也希望是机器错了,但那脑海里的东西一直挥之不去……

车子上,吴生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正在开车的父亲,只是清清的回了一句:“哦,没什么事,好像是阑尾炎,割了就行了。”

吴生知道问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便没有再问了。

夜里,吴生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了隔壁父母的谈话“怎么动不动就阑尾炎呢?”母亲问。

“不知道了,我刚刚在网上买了票,我明天去BJ在查查。”

“阑尾炎,至于吗?割了不就行了。”

“明天早上六点的火车。”

说完,父亲就没有再说话了,他们关了灯。

第二天,早早地听见了父亲悄悄地扣门声。

于是吴生找到了我,吴生知道父亲去BJ不过是另一种自我安慰,是另一种自我逃避。

列车上,父亲多希望能开的慢一点,一直不要停下,这时他的脑海里和吴生一样,也闪过了许多片段,到BJ后的结果,或许父亲已经想到了,他渐渐的明白了,这不过是逃避,问了许久的路,才找到了人民医院,还是将吴生的化验结果交给了医生,医生说出了同样的话——颅内肿瘤,父亲沉默了,医生随后说了一句话,“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做手术,但你也知道,这种手术风险穿高,况且你孩子这个程度,成功的几率不大,而且手术费非常高,普通的家庭……”

医生还没有说完,父亲走了,这是他第一次来BJ,来的匆匆又去的匆匆。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12点了,那沉重的扣门生声,再也掩盖不了父亲的疲惫。

父亲怕进门打扰到母亲,便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夜,第二天的一大早,吴生在梦中被叫醒,迷迷糊糊的上了火车,母亲也在,又是同样的一套检查,又是同样的回答,又是同样的在门外。

那是吴生第一次到BJ,他曾多少次想要来到这里,而当真正的来到这里的理由,却是吴生万万没想到的,下了火车,父亲匆匆的拉着吴生去医院,只有吴生一个人在看着这五彩斑斓的城市。

晚上安排在了病房,终于在病床上躺了下来。吴生感觉腿都走断了,忙了一天,只是落了个床位,不经意间抬起头看向父亲,他的头发白了许多,吴生才不相信一个人会一夜间白了头,现在他信了。父亲走出了病房给自己的朋友打了电话,联系了医院的医生,尽管风险特别大,但父亲还是决定要做,他想让吴生过上正常的生活。夜里父亲将吴生的病告诉了母亲,母亲哭的很厉害,却一直捂着自己的嘴,她不想让吴生听见,在哭声中骂着父亲:“吴穷,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倚着墙瘫坐在了地上。

第二天的朝阳准时泛起红光,当吴生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母亲时,她那双黑眼圈说明了一切——一夜没睡。

吴生大概知道了什么,什么也没有说,看了一圈,没有找到父亲。医生建议还是再过吴生一个的时间,毕竟手术不成功,吴生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于是,终于又见到父亲,“走吧,出去看看,第一次来BJ,听说故宫不错。”

吴生并不想去,他觉得此刻的,他梦寐以求的,天天在电视上看到的城市,变得如此陌生与恐惧,他想回家。

父亲本想再说什么,但还是带吴生回到了樊城。

一路上,父亲一直问吴生现在喜欢干什么,吴生想了好久,我什么也不想干,平平常常的就好了。

父亲强忍着泪水,没有再看向吴生……

第二天,清晨吴生来到了教室,我很惊讶,在三十天的倒计时了,他来到了教室,面容上看不出一点与死亡沾边的事。

我在那一刻非常的敬佩他,而吴生也仿佛一夜之间长成了大人。

下了课,我还是问出来那句话:今后一个月怎么办?

他平平常常的说了一句:接着上学啊,还能干什么,学生不就应该上学吗?

当我的脑海里不断想着,接下来的一个月吴生会干什么时,在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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