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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
一般情况下，山姆会立刻让说这些话的人滚蛋。但是现在情况特殊。
“你的意思是说……可能有些不能理解、感知我们的东西，正在其他的宇宙看着一部自己编的故事，但那上面说的其实是我们的事？！”
玛可斯对山姆的理解能力表示赞叹。这对山姆来说，倒更像是一种嘲弄。不过他已经完全确定，对方并不危险。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他遗憾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这个故事实在是太无聊了。它甚至……连点儿情节都没有。”
玛可斯笑得像一个孩子。
没有计时的装置，但到时对方会提醒自己的。一个星期之后，当“保险箱”完成充能，山姆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就算仍旧是个他从未到过的地方也无所谓，这本就是一趟没有目的地的旅行。根本不知道要找寻什么，也许只是一时的混乱。当自己清醒过来之后，八成会回到提林纳德的老巢，和伙伴们在一起，操心组织的事务，再自己做上几票。
山姆忽然感觉距离自己上一次“买卖”已经过去了千年。这次旅行的辽远程度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是刚刚开始，还是快要结束了？错综复杂的命运之绳，是少数几样能够赢得山姆敬畏的事物之一。但敬畏并不等于服从。
窗外的流云可能并非真正的云，那些蠕动的气团也并不是看上去那般大小。也许，它们之中的每一个微粒都是一个生命或是一个世界，只是不是我们习惯的形式。
玛可斯对这里有一些了解，随时准备着回答山姆的问题。山姆并不需要。他宁愿继续被自己的宇宙纠缠。所有没有死去的回忆，在此时此处，都不是伤害他的利剑，也不是令他舒适的美酒。它们是一面盾牌，保护着他，让他能够直面无尽的虚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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