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闻言慌忙地抽出腰间的刀剑,纷纷从船梯上撤出。
此时,东巴什罗脚踏神仙步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甲板中央。
乍看之下,甲板与往日别无二致。
他便又细细地端详了几番,却见甲板缝隙相接之处竟暗藏着丝丝血迹。
东巴什罗纵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却不见丁点的尸首残骸,心想船工杂役们难道是被礁穴下的巴蛇生吞活剥了?
他正要施展灵力唤出巴蛇问个究竟。
可忽然间,一伙近千人的安南军从船舱下鱼贯而出,他们手持明晃晃的马刀朝着东巴什罗围拢过来。
奇怪的是,一行人却瞠目结舌地呆望着安南军阵中那位领头之人。
“沈叔,你竟是暗夜黑枭的暗桩?李怀仙的走狗?你藏得好深啊。”温如玉急哭着问道。
“大小姐不必多言,事实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沈水伯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说罢,沈水伯一声喝令,安南军阵中所有的军士如饿狼扑食般杀了过来。
东巴什罗的目光异常冷峻,抬手拦下身后正要出击的一行人,淡漠地说道:“诸位不必登船,区区千名蝼蚁,有我一人足矣。”
只见他挥掌一推,一股霸道的元气如山崩地裂般四散,仅此一掌就将半数以上的安南军震入海中。
沈水伯却并无大碍,只是狼狈地后撤了几步。
“呦呵,你这老贼能接我一掌,倒是有点东西啊。”东巴什罗讥笑道。
“剑仙承让。我有一刀,还请剑仙指点一二。”沈水伯不羁一笑回应道。
说罢,沈水伯抽出一把随身的大马刀,脚踏飞步朝着东巴什罗杀来。
“慢着。”东巴什罗轻轻拨弄一缕元气,将沈水伯倒逼回了原地。
随即,东巴什罗回首望着青衣剑客说道:“徐小弟你来。”
青衣剑客闻言猛然一惊,随即手握残剑稳步登上船梯,径直来到东巴什罗的身旁。
“一柄破剑,一个毛头小子。我尊称你一声剑仙,你却如此羞辱于我。”沈水伯怒道。
“一个卖主求荣的狗腿子,也配受人尊重?再说了,就怕你有十把大马刀傍身也打不过这柄破剑。”
说罢,东巴什罗后撤七步,将阵地留给了青衣剑客。
霎时间,被激怒的沈水伯如发了疯的野狗般扑向青衣剑客。
只见青衣剑客却如巨岩般巍然不动。
等到沈水伯近身,青衣剑客这才缓缓地动了一步,随即抬剑接下势大力沉杀来的大马刀。
随即,他又动一步,手中残剑如白虹贯日般将沈水伯背上的酒葫芦一斩为二。
仅在七步之内,青衣剑客便将沈水伯的鬓角发丝、额上眉毛、胸前玉佩、裤间腰带等一一斩落。
沈水伯见状,呆呆地楞在了原地。
片刻后,沈水伯扑通倒地,只见他的脖子上竟缓缓地溢出了一圈细微的血珠子。
“传说中的七步一杀人?好快的剑法,如春雷之厉,又如冬风之行。”龙朔不吝赞美道,脸上却多了几分疑惑的神色。
余下的安南军见沈水伯已被杀死,便如树倒猢狲散般四处惊窜。
此时,盖海神舟底下忽然传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低吟声。
不一会,潜居于礁穴底下的巴蛇犹如离了弦的利箭般径直地冲出海面,一阵惊涛骇浪随之而来。
盖海神舟在剧烈的风浪中摇摆不定,余下的安南军们纷纷失足落海,被巴蛇吞噬得片甲不存。
至此,安南军数以千计的军士悉数覆灭。
“敢问徐小兄弟大名?身出何地?师从何人?”龙朔疾步前来一连三问。
“晚辈姓徐,家住青河镇,寒门之子并无大名雅号。只因自幼仰慕扶危济困的江湖大侠,便学着先辈们的样子仗剑行走天涯,伶仃一人并无师门传承。”青衣剑客拱手行礼恭敬地回答道。
“别谦虚了,青河镇的徐家可是权倾一方的高门大户,快说说你与镇守使徐行是什么关系?”
“晚辈出生微寒,只是一介小小的平头百姓,与徐行大人并不相识。”
“你自称姓徐,却非青河镇的世族子弟。你可知青河镇门第森严,除了镇守使的家族外无一人姓徐?冒名僭越可是要杀头的。”
“你又自称是剑客,所使的剑术里却多有蛇矛的招式。你可知在西海蜃国修练蛇矛的不是杨氏王族一脉就是大内禁卫军?绝非是你一个小小平头百姓就能学得到的。”
“你这孩子可真是个怪人啊。”龙朔一脸无可奈何地嘀咕着。
听罢,东巴什罗噗嗤一笑。
他心中暗想这人满口胡说八道,与自己编造青天剑客余寄北这个假名号时如出一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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