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临近结束,我与景非最近联系减少了,他在忙毕设,毕设需要一整个学期的时间,还好我才大二。偶尔我们会一起吃饭,而他总调侃说我们都老夫老妻了,素颜也没有关系。
头发真是越剪越短,从齐肩的长度剪到下颌拐角处,层次也是越剪越高。自从不留刘海之后,我经常梳大光明,干净利索了许多。
能跟景非相处两年,是我没想到的。
我们从不会因他人的出现而影响到我们两人的关系,但我有些厌倦了,我本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
这两年里,我不是没变过心,date了不少男生,但都不欢而散,甚至有些我都记不清名字了。
只有景非能一直陪着我。
事情在今年发生了转机。
我跟West很早就认识,他是个咖啡师,自己开了一家店。他头发比我长,总喜欢湿发造型,有些自来卷。他很瘦,眼窝凹陷得很深,像他的黑眼圈那般深。他的鼻子很高很直,我还问过他是不是十年前做的肋骨鼻,他只是笑笑。他身上总有股好闻的味道,像潮湿的檀木,又像雨后散发的土壤味,不算清冽,可让人怎么闻都闻不够。他永远都是all black,他爱穿Yohji Yamamoto,手上绕了三圈金丝楠木手串,食指上的戒指很显眼,左耳的耳钉却很低调。
他的店面不大,但很有格调。他店内的咖啡很贵,在寸土寸金的上海都算贵的,两三百一杯。但他豆子的品质,和他专业的技术,绝对对得起这个价钱。
我是偶然一个人走着的时候注意到的,可以坐在台子边上,这样能边看外面车来车往边品咖啡,没有人会来打扰,也不会觉得尴尬。
也可以坐在他旁边,他会边冲咖啡边和客人聊天,我后来就选择这么做。
我和他聊到,我也认识一个男生,是开文玩店的。他感兴趣的和我聊起来,问我那个男生是个怎样的人。
“遇见他那天,是在陆家嘴的商场,他正在挑马吉拉的香水。长得是很标致的帅,不需要任何风格加持,往那一站就纯帅。其实我刚买了新的香水,但还是拉着朋友进去看了一圈。直到我们快走到超市,发现他跟了上来。我停住,他也停住。我很自然的上去就这么要了微信,聊天才发现原来他外表跟职业完全不符,是做法事的,这次来上海就是做法事来了。”
West听完哈哈大笑,让我给他看看那人的照片。
看完,点着头,「真的帅啊,不过好有意思。」
「你们还联系吗?」
我刚喝一口,摇摇头,「他说这次忙,还有新的法事要做,下个月来找我玩儿,想跟我一起拍照。」
「他以为我是模特,他也想做模特。」
West低头笑了,我也笑了。
当然,他第二个月并没有来找我。
和West认识的时间比较久,有个一年左右,但去他店里的次数不多。
店离我有些远,店内人又多,我只挑不忙的周中去坐坐。
我风格换的比较勤,每次见面我都是不一样的风格,而他没有变过。
West说有空可以一起出来玩玩,交个朋友,我说可惜你休息的时候我都满课。
但这句话我放心上了。
说这句话的那天,不知怎的,明明是周中,店内仍然人满为患。来都来了,我还是等着空位坐下了。
我像往常点了一杯瑰夏,我只爱喝他冲的浅烘。可是这次很难喝,酸味太重。我让他自己尝尝看,他说太忙了,给我重新做一杯。我看了眼时间说不了,我去染发了,下一次吧。
没有给他挽留的机会,我是真的快来不及了,原本就等了他太久。
傍晚,收到了他的转账和一大段文字。他说很抱歉今天太忙,把钱退给我,但他是真心希望能和我交个朋友。
因为这个小误会,我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过了几天,机缘巧合般的调课了,正好是他的休息日,我就约他见面。
见面那天,他还是一身黑,和平常没有太大差别。他在路口等我,我走近时他就看见我了,摘下耳机,一起进了另一家咖啡店。
他的店内只有手冲,本以为他也只喝手冲。
那天他却点了杯拿铁。
我也点了杯拿铁。
我边脱外套边调侃道,「咖啡师休息日也喝咖啡啊?」
「无处可去。」他帮我拿着脱下的外套,挂了起来。
这家咖啡店有唱片机,但今天没有放音乐。
在他的引导下,我们聊了许多情感话题。哈哈,其实几乎都是我一个人在讲。他说他对别人的故事比较好奇,所以想听我说。
我本身也不避讳,从景非聊到崔圣洙,几乎是全盘托出。他只是频频点头,偶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