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花党人数太多,赵城枪管打得发红,也没能阻止他们的逃跑。
按说这些混混被机枪拦路,本不该立即逃跑才对,可惜赵城他们遇见的都是脑袋不正常的混混!
先是被鬼子压在地面猛打,接着又是三次爆炸,最后又被门板铲走近半,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一边高喊着鬼子开大炮,一边撒腿狂奔,哪里还顾得上躲避机枪和炮火?
别看他们平时狠毒,打人杀人不眨眼,可在真正的战争面前,就跟纸糊的没二样,早就被炸药吓破了内胆!
他们跑了,却留失了自家头头俞公子,这家伙原本也躲在门外屋檐下,谁知刚探个头看热闹,就被一块板砖砸进了肚皮,只好摊在地上哀嚎!
小院里,齐云山及时叫停,一是因为挖坑放炮不太准确,加上汽油桶没加铁箍已经变形,二是因为硝基废料药性太猛,不但爆炸还点火,所以余下的也不必要再放了。
他指着日租界道:“还是东边火光好看,这小曰本老喜欢用木板造房子,所以烧起来不费力气!”
正说着,叶胜男和赵城已经先后回来,看两队人的脸色就知道,打得很不过瘾!
叶胜男道:“没意思,就打了两枪,街上就乱成一团,这子弹金贵,一枪能打十几个人,还能打坦克,就没有浪费,对了姓于的,回头找你算账!”
于文杰一脸无辜:明明是头干的好事,凭什么要我背锅?
赵城也叹息道:“拍花党全是疯子,顶着炮火往前冲,枪管都打红了也没能全挡住!”
齐云山安慰道:“少点没关系,他们都吓成傻子了,以后构不成威胁,回来也好,省得多跑冤枉路,哦,金鑫也回来了。”
金鑫一脸郁闷:“人毛没看见一个,回来时正好遇到一队法租界警备,就把武器抢过来了,头,你看这是什么枪?枪栓跟条狗腿似的!”
齐云山接过端详了一下道:“法国最新步枪mas36,结构简单可靠,就是口径七点五,子弹难找!”
接着,他又指着另外一挺模样奇怪的机枪道:“这枪叫赖贝尔,侧面的大轮子是一百五十发弹鼓,别看装弹量大,更换枪管能愁死人,所以不算什么好枪!”
一听不是好东西,几个人也不再当成宝贝,于是齐云山吩咐他们只带随身的驳壳枪趁乱撤退,自己留下布置诡雷!
小队出门,齐云山收起所有武器,别看这些武器都不怎么样,关键时刻还是有用的,包括破油桶也收拾起来,只留下两个大药包!
设计非常简单,第一个药包放坑里,拉火索引出来,在药包上铺一层土,然后把第二个药包连上,最后再拿一枚手榴弹,拉出引线,做成半隐蔽拉火,走人!
整个法租界已经乱成一团,这些巡警完全没想到,原本想收点好处,让拍花党行个方便,谁知原本必败的一方突然给他们放了个大炮,不,是三炮,接连得罪了好几方人马!
于是,法租界首席巡逻警黄大金被骂得狗血淋头,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把拍花党和张大头吊起来打一顿!
这些人还是小事,法国人交代的另一件事却让他凉气冲顶!
“你来看看,这是我们法警巡逻队,整整二十二个人,却被人用机枪偷袭了,全都是7.7毫米子弹,整个租界,只有对面曰本军队的九二式重机发射这种弹,你去和他们强烈交涉,我要曰本人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停在黄浦江的军舰就会发言了!”
老黄头都要炸了,那头曰本人找他问责,说是被租界的大炮轰了,要是交不出凶手,就用军舰说话,这边法国佬也想用军舰发言,这两家是要开火吗?那就打去好了,老子不伺候了!
几方互相猜忌,都在想是谁动用了重武器,比如重型臼炮之类的,任谁也想不到,罪魁祸首只是齐云山本人!
当然,谁也不会放过这个姓齐的家伙,要不是他乱搞,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损失,特别是张大头这边,半生的积蓄都化为烟雾,恨不得生啖其肉!
齐云山很不自觉,他虽说搞了事,觉得还没过瘾,这不,正在看着审讯。
说来也巧,原本还不知道是谁,等水往脸上一浇,终于认出原来是条大鱼,这下,负责审讯的老吴头就更不客气了,他指着自己的断手道:“死老东西,看到老子左手了吗?你当时让人剁我的时候没想到也有今天吧?小陈,把老虎钳拿来,老子先拔了她喜欢指人的爪子!”
张老婆子看着眼神狠毒,却一直很怕死,一个指甲刚拔出就嚎叫着求饶:“说,我都说,饶我一命,我把钱都交出来!”
老吴头理都不理,冷静的按住她左手,张老太婆知道今天不能善了,而且会受到无尽的酷刑,只得自己先倒出来,希望能少受点苦!
“别拔了,我说,南京路后巷七十三号,东屋床下,埋了一个坛子,啊……”
“求求你,我全说,北四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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