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城外三十里地的稻田小道上,载满货物的马车就停留在小水沟旁边,一位穿着白色翻领花式衬衫的少年从简陋的马车上走下来。
那个少年金发碧眼,唇红齿白,生得文质彬彬,一双冰蓝色的眼角半眯着,似乎是在瞭望,又似乎是在发呆。
赶车的车夫在附近的水沟边将水壶灌满水,他转过身看见了少年瞭望稻田的场景。
想来,这个少年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少爷,二十多天来一直窝在他的马车上。
车夫一路上本来是想打探那少年的底细,可整整二十多天过去了,那少年就是一点口风也不透露,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现在见到那位神秘的少年居然主动的下车了,车夫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心里笃定,这个小少爷一定是帝都的哪一位爷。
从那个小少爷坐了二十来天车居然面不改色的情况看来,那看似弱小的少爷绝对是一个斗气高手。
“再过去就是帝都了。”
车夫将水壶捆在马车上,又拿起发黑的汗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渍。
“就在这里停下吧,这是给你的酬劳。”
麻生语瞭望了一眼无边无际的稻田,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金币扔给了车夫。
“行!我走了!”
车夫细细地擦了擦金币,确定了真假之后他郑重地将它贴在心口的口袋里,随后驾起马车,头也不回的跑了。
麻生语很是喜欢稻田的风景,她沿着小道走着,一大片的稻田黄灿灿的,风轻轻地一吹,那些植物就摇摆了起来。
忽然,一只苍白的手从地里冒了出来,抓上麻生语的脚脖子,用力的往下扯。
麻生语又怎么会轻易地被一只从泥巴里冒出来的手扳倒?
下一秒,麻生语反手抓住那手掌,顺势往外拉扯。
泥土松动,血腥味一下子弥漫。
同时,一个人类就这样被麻生语轻易地从泥土中拖拽了出来。
这个被泥土掩埋住的男人个头要比麻生语高上不少,有着亚麻棕色的短发,小麦色的皮肤,五官分明,眉目之间都还有一股煞气挥之不散。
因为刚从泥土里挖出来的关系,这个人的脑袋上还顶着一头的泥巴,他的肩膀很宽,肌肉分明,然而一道刀口从肩头直穿到腰部将他身上完美的肌肉变成触目惊心的血肉。
“喂,人类。”
麻生语将人放在地上拍了拍这人的脸。
似乎刚才破开泥土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这一会她怎么拍,这个人类都没有一点反应。
“真麻烦,反正现在已经不在联邦了,干脆假装没看见好了!”
麻生语苦恼地看着这个人类许久,最后决定还是假装没看见好了。
毕竟在这里联邦的监控程序压根就不起作用。
就在麻生语颇为意动之时,那个昏迷中的人缓缓地张开了眼睛。
那双棕色的眼眸透露着狂暴的暗红,犹如野兽的眸子泛着寒意和杀气。
在看见了麻生语之后,那人眼中的杀气一凝,似乎很是惊讶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碰见这样的人。
“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麻生语面无表情,抬腿就走。
可刚走一步,那人就抬起手抓住她的脚脖子,死死不放开。
“救我!”
维克缓缓地开口,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在和贵族私下见面时被下毒。
再苏醒眼前就是这个公爵家的傻儿子。
在权衡利弊之后,他很确定,伤还未好之前,这个傻子是不能离开了。
至于自己伤好了?那这个傻子也可以麻利的去世了。
“我拒绝。”
麻生语果断的拒绝了。
她读不懂这个人类的心思,也想过尝试着去解析这个人的记忆。
不过,很遗憾的,这个家伙也是一个斗士,等级还不低,她无法通过智脑去扫描。
“你再说一遍?”
维克冷笑一声,银白色的斗气从他的手里头爆发了出来。
麻生语连忙跳了起来,躲开那富含斗气的一拳。
‘轰’的一声,斗气飞了出去把前方的一小块石头炸裂。
隔空炸石,这显然单纯靠人类的力量完成不了,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果然有问题!
眼前的这一幕再一次的证实了麻生语的猜想,这里的斗气更像是一种特定条件下会出现的寄生虫,它悄然的出现在生物的身上,和生物相辅相成。
不过,这一幕也说明这个人类是真的很想杀了她。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也的确会被吓得唯唯诺诺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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