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七星殿。
“爹,您叫我啊?”封秋的小手镶嵌在门框上,战战兢兢地从殿门探出小半个脑袋。
“进来吧。”封行子立于殿正中,想了很久才憋出一句,“最近你在学校还好吧?”
“嗯,还好……”封秋低着头,整个人仿佛缩了起来,显得很是拘谨,“各班的弟子们关系都挺好的,空泠校长也很尽心竭力地教导我们……”
……
……
在苍白的月夜中,只有远处的蛙声在殿中游走。
在长久的沉默后,封行子终于开口了。
“听空泠说,你的学习成绩似乎不大令人满意?”
封秋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你现在能够操使哪几种『气』?”封行子见封秋缄口不言,又问道。
“火。”封秋依然低着头,嘴唇微微动着。
“只有火吗?”
“嗯。”
“好啊……火好啊……”封行子侧过身去,几丝笑意勉强在眉角挣扎。
“能把‘一些事’焚为灰烬,挺好……”
封行子像是自言自语地在心中默默说着。
“你过来。”封行子招手示意封秋前来。
缩在原地的封秋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走上前去。
“听空泠说,你对不同『气』之间的属性和相互作用不是很了解。”封行子看向封秋,伸出手来。
封行子手心生出一团赤色,其余五指各自生出蓝、黄、青、绿、紫五色。
“这些分别是火、水、土、风、木、雷六种不同类别的气。气者,万物之源、万物之依、万物之理也。”封行子像是讲课一样开始给封秋讲解,“此六气同『阴』『阳』二气共八气,为对立统一之体,相生相接,周而不止。”
“由于你的是『火』气,所以我以『火』气为例。”封行子一挥手,右手的气更显明亮。
“火与水相克,二者的气若释放道法,则会相互抵消尽相同量的部分,从而造成能量损耗。”
只见蓝色的『水』气团与红色的『火』气团融合,体量较小的『水』气团消失,而『火』气团则减少些许。
“火与土并无冲突,可并列使用。”
只见黄色的『土』气团进入『火』气团后仍保持原有性状,随后分离而出。
“火与风相促,二者的气若释放道法,则会较大提升杀伤力,即‘风助火势,火借风威’。”
只见青色的『风』气团与『火』气团如阴阳鱼般快速旋转环绕,显出耀眼光芒。
“木促火,火损木。『木』会消耗自身以增强『火』。”
只见绿色的『木』气团融入『火』气团后消匿无迹,而『火』气团则膨胀不少,势头更盛。
“火与雷在『气』这方面一般无法相互反应,但现实中的明火与电流相遇会发生爆炸。”
“至于『阴』与『阳』,除了五百年前的『月神』与『幽鬼』能支配外,即使整个华洲大陆加上沧浪岛与流影门也再无一人可使。”
封秋他睁大着琥珀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气团的穿梭移动,低头作沉思状。
“对了,你现在会什么道法?”封行子将手收起,转向封秋。
封秋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在学校的修炼课上,我自己按言无墨老师教授的心法摸索出一招。按照『破技』『界技』『秘术』『奥义』四个位阶来算,言老师估计这招位于『破技』上等。”
封秋所说的标准在『第一次人魔大战』结束后召开的『泛沙城会议』上制定,作为道、妖两界共同界定道法与妖术的标准。
“『破技』上等?以你们‘承学弟子’的阶段,算是不错的成绩了──不过仍可再加努力……”封行子稍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么你朝我用那一招试试。”
封秋听到这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真的……没事吗……父亲?”
“无妨,快快使来。”
封秋眼见如此,便闭眼凝神,左手结印,右手下蹲扶地。
封行子脚下浮现出淡淡的暗红色法阵。随后,几片赤色枫叶缓缓飘落,最终落于封行子右肩。
“破!”封秋作法,目光聚向“枫叶”。
只见“枫叶”突然爆发出明亮的赤黄色光芒,顿时引发爆燃。
几点火光升腾,封行子为火焰所吞没。
烟尘散去,只见封行子原本所立之处空余一堆灰黑灰烬。
“爹……爹?”封秋呆住了,“爹您怎么了?”
封秋向四周张望,却发现自己的父亲正完好无损地立于殿外。
“父亲,原来你没事啊!”封秋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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