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林若甫……不，甚至比陈萍萍还可怕。
“殿下，草民无话可说。”袁宏道叹了口气，“只望殿下能看在，草民在林相身边多年以来的苦劳下，留草民一个全尸。”
“你不应该称臣吗？”
李承业笑道，“监察院一处主事，袁大人。”
袁宏道微变，他从未想到李承业能查到这一地步。
就是一处的人，都不知道他是他们同僚。
而林若甫这么多年，也从未怀疑过他。
见袁宏道额头上冷汗直流，但却并没有再次解释。
李承业微微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殿下是说？”袁宏道心下一喜，心知自己还有活路。
“背叛林相，你难道就不怕林相报复吗？”
“怕。”袁宏道不甘心的说道，“可林相手里并没有我的把柄。”
“如果我能让，陈萍萍手里也没有你的把柄呢？”
李承业淡淡的说道，“到那时你该如何？”
“如若殿下此言当真。”
袁宏道说着，双膝一软，却是硬生生跪了下去。
“臣愿誓死追随殿下。”
李承业闻言，大声笑了起来，“说死多没意思，得活着才是。”
“是，是殿下说的对。”袁宏道俯首一礼。
“行了，下去吧。”李承业接着说道，“明日会有人把罪证给你，之后你就如以前一样，洪竹会安排专门的人联系你。”
颤颤巍巍的起身，看着站在李承业身边人畜无害的洪竹，袁宏道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随后扭头朝着王府外面走去。
看着袁宏道越来越远的背影，李承业看向了洪竹，随口说道，“将那份东西给林若甫送过去。”
“是。”
洪竹垂首说道。
他并没有问为什么已经成功拉拢了袁宏道，却还要把东西给林若甫送过去。
李承业也并没有与他说明白的打算。
实属没必要，聪明人该明白才是。
……
袁宏道走后，又是一位令李承业意想不到的人登门拜访。
“臣辛其物见过秦王殿下。”
看着堂中行礼的中年男子，李承业眉头微微皱了皱，直言道，“你是太子的人，为什么来找孤？”
“太子有事要与拜托秦王殿下。”辛其物直言道，“所以特命属下前来传话。”
“秋闱？”
李承业眉头一挑，除了这事他想不通还有什么事，是值得李承乾找自己的。
“正是。”
辛其物从头到尾一直低着头弯着腰，表现得尤为恭敬。
一直到听到李承业点明话茬，方才直起身子，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缓步朝着李承业而来。
但即使如此，辛其物的头也还是未抬起来。
噌——
不过还不等辛其物靠近，一道人影却是出现在了李承业面前。
那人是一名女子，蒙面面看不清神情，手中握着一柄长刀，隐隐还散发着寒光，恰好不失分寸的架在了辛其物肩膀上。
“殿，殿下，这……”望着长刀刀身上倒影着的自己，辛其物不由咽了一口口水，抬头望向高坐主位的李承业。
“纸给我，你退下。”
那女子言简意赅的说道。
而那位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的秦王殿下，却是这时候轻笑着说道，“退下吧，辛大人乃朝廷命官，又岂会对孤行什么不轨之事。”
辛其物再次咽了口口水，也没有继续上前的打算，只是将纸条递给了那女子。
开玩笑……差点死这，就是再给辛其物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虽然辛其物也不相信，秦王殿下会杀朝廷命官，但事实就摆在他面前了。
那把刀子就差一分便能割破他的脖子。
“太子来找我作甚？”
看着手下护卫递给来的名单，李承业微微皱眉。
毕竟，此次秋闱，考官除了他之外，还有那位郭悠之郭尚书。
那可是太子党的忠实支持者，如果李承乾真要培养几个人，随便递个话过去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何必要找自己呢？
他真当自己无意帝位？
“这十五个名字，下臣都见过，都是才学兼备之人。”
辛其物壮着胆子，强笑着说道，“如果可以，还望殿下给予些许方便。”
……
一直到辛其物离开王府。
李承业还是有些不理解。
太子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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