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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许七安的刀架在我脖子上 (1/1)

夜色如墨,打更人衙门的飞檐在月光下勾出狰狞的剪影。许平安背抵着冷硬的照壁,喉结在刀锋下艰难滚动。许七安的绣春刀泛着幽蓝寒光,那是淬过北疆狼毒的特制刀刃,此刻正压着他颈间跳动的血脉。

哥……许平安的尾音被刀锋逼成气声。他能清晰看到许七安眼底的血丝,像蛛网般缠绕着瞳孔——那是《大奉打更人》原著里,许七安屠尽三百叛军那夜才有的眼神。

别叫我哥!刀尖挑破皮肤,血珠顺着鎏金刀纹蜿蜒而下,从你截胡慕南栀初吻那夜,我就该剖开你的心肝看看!

许平安的余光瞥见慕南栀的裙角在月门处一闪而过。他故意让喉结重重擦过刀刃,鲜血顿时染红衣领:兄长要杀我,何须找借口?声音裹着哽咽,恰到好处地传到慕南栀耳中。

许七安的手腕几不可察地一颤。这个细节被许平安的妖瞳捕捉得清清楚楚——系统今早刚升级的情绪透析功能,正将许七安的心跳频率转化成刺目的红字投射在视网膜上。

【目标心率:128次/分(愤怒值82%,痛苦值15%,犹豫值3%)】

你以为我不敢?许七安突然扯开他的衣襟,刀尖抵住心口,这道疤是七岁那年你为我挡的箭,现在……

话音未落,慕南栀的惊呼骤然响起。她踉跄着扑来,发间玉簪不慎落地,碎成三截。这是许平安算准的时机——那簪子是他两个时辰前故意弄松的。

许大人!慕南栀抓住许七安握刀的手,指尖月牙掐进他腕间旧伤,平安若死,南栀即刻自绝于此!

许七安瞳孔骤缩。三年前剿灭白莲教时,慕南栀也曾这样攥着他的手腕,那时她说的是要死一起死。记忆与现实重叠,他忽然发现她今日熏的是紫述香——这是许平安最爱的香调。

你选他?刀锋在许平安心口划出十字血痕,许七安的笑声比刀更冷,你可知道,昨夜他在醉仙楼与临安公主……

兄长慎言!许平安突然暴起,任由刀锋在锁骨撕开深可见骨的血口,徒手攥住刀刃,慕姑娘冰清玉洁,岂容你污了名声!

鲜血顺着鎏金纹路滴在慕南栀裙摆,晕开朵朵红梅。这血里掺了系统出品的悲酥清风,遇热即化的蛊毒正悄然渗入许七安掌心。

冰清玉洁?许七安突然捏住慕南栀下颌,拇指重重擦过她唇瓣,这胭脂是西域进贡的凤仙膏,整个京城只有临安公主府上有。他猛地将人甩向照壁,你们真当本官是瞎子?

慕南栀的后脑即将撞上貔貅浮雕的瞬间,许平安突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妖族气运在经脉中沸腾,他背后隐约浮现九尾虚影,抢在慕南栀触壁前将她揽入怀中。

哥,你看清楚了。许平安扯开自己染血的衣襟,心口除了那道旧疤,还有暗金色的凤凰纹在皮肤下游走,慕姑娘身上的同命契,是我用妖族禁术结的。

许七安的刀哐当落地。他当然认得这个图腾——二十年前国师监正就是用这个咒术,把母亲的命和妖皇绑在一起。此刻那振翅欲飞的凤凰正将三人的气运纠缠成网,透过妖瞳看去,慕南栀的命线早已和许平安的血脉融为一体。

你疯了?许七安揪住弟弟的领口,指尖陷入他锁骨的伤口,同命契要耗五十年阳寿,你……

总好过看兄长堕入杀道。许平安咳着血沫,掌心却暗暗按住许七安后心。系统刚解锁的气运嫁接正在悄然生效,昨夜我去公主府,是为查当年母亲遇害的卷宗。

慕南栀突然拽出颈间玉坠,镂空的螭龙纹里藏着一片焦黄的纸页:许大人不妨看看,这是从刑部密档撕下的验尸记录。她染着丹蔻的指尖点在某行小字,致命伤是监正独门手法,您应该比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许七安踉跄着倒退三步,脊背撞断廊柱。瓦片雨点般砸落,他却在漫天尘埃中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梁间悬着的十二盏气死风灯齐齐炸裂,黑暗中唯有他腰间玉牌泛起血光——那是打更人首领濒临失控的征兆。

好个同命契,好个兄弟情深。许七安抹去眼角笑出的泪,突然甩出三枚刻着梵文的铜钱,既然要演,本官就陪你们演个痛快。铜钱落地成阵,血色符文瞬间爬满整个庭院,七杀阵启,要么你们联手杀我,要么……

话音未落,临安公主的鸾驾突然破开结界。八匹雪驹踏着鬼火而来,车辕上九尾狐图腾在月光下妖异非常。珠帘掀起时,她指尖正把玩着许平安昨日不慎遗落的香囊。

许大人要动我的人,问过本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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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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