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京都北门。
陈沫一行刚刚进门,
后方城卫直接将城门关闭,
长枪、刀剑守在城门处。
前方,
一片肃然。
一队队衣着不同,整齐有序,明显属于南庆不同部门的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白马之上,端坐的陈沫。
看来,南庆各部都不是吃素的。
竟然都知道司理理被我救了。
厉害,
果然厉害。
比之北齐上京城,锦衣卫独霸,可是有趣的多。
陈沫松开马缰,双臂环抱,顺便翘起个二郎腿,轻轻颠了起来。
一副看戏的模样。
李寒衣纵马向前,差陈沫白马半个马头时停下,
手按腰间剑柄,目光犀利而视前方。
阿朱则调转马头,到了马车后方,
手按腰间听雨剑剑柄,意图不言而喻。
侍剑眨了眨眼,
跳下马车,解下身后的宝剑,
小跑到陈沫马侧,双手举起了宝剑。
呃……
别闹,
打不起来。
陈沫伸手揉了揉侍剑的小脑瓜,笑道:“收起来,回去。”
“哦,”
侍剑眨了眨眼,背上剑,又跑了回去。
车上,
沈婉儿、司理理各自挑开一边窗帘,向外望去。
只是两人面容各异。
一个是觉得好奇,
反正王爷会解决一切。
另一个满心忧虑,
这里,终究是南庆,
哪怕他身边真有大宗师,
哪怕他是大齐堪比陛下的王,
可这里终究是人家的地盘,
南庆,不缺高手,
也不缺大宗师!
双方僵持,
各势力密探、百姓等远远遥望,
显然,这里,才是此时南庆最有趣的地方。
“哈,”
等了一会儿,
对面无一人上前开口,陈沫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转身喊道:“阿朱,”
“在!”
阿朱纵身一跃,飘身落在陈沫马侧。
“去买点儿水果、糕点之类的东西,”
“对了,”
“之前二皇子送的礼物里面有钱,”
“你多拿些钱,多买一点儿,”
“估计啊,咱们要在这里待很久,都先吃一点儿。”
“是!”
阿朱转身去车上拿了银票,迈步就从前方人群中走过。
这些人倒是没有一丝阻拦之意,
场面着实是有趣。
时间过了近一个时辰,
陈沫吃了些点心,正在啃一个梨子。
还别说,
天然无公害,水灵、甜且不腻。
好吃。
陈沫吃的正香,
一人自人群中走来。
范闲?
他来干什么?
陈沫皱了下眉头,梨核往地上一吐,“范闲,你不该来。”
“我知道。”
范闲走到陈沫面前,
将手伸向陈沫,“饿了一天,没吃东西,给个梨吧。”
“你该知道,”
“我想过去轻而易举,”
“只是,庆帝想玩,我便陪他玩一玩,”
“我是想看他到底想玩到什么时候。”
“你来了,”
“性质就变了,”
“你会被殃及。”
陈沫将两个梨子拍在范闲手里,很认真地告诫着。
范闲擦了擦梨子,一口咬了上去,
面容满是疲惫,忧郁道:“我又何尝不知?”
说着,他目光望向那些拦路的人,
缓缓说道:“你是北齐的一字并肩王,是堪比北齐小皇帝的存在,
你又是以访庆国之名而来,名正言顺,
司理理,是北齐小皇帝、太后共同赐婚的,你的侧夫人,
你,
司理理,
你们所有人,
没人敢轻动!”
“唯一敢动你们的,只有庆帝!”
“可庆帝,他不敢……”
“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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