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诗不对!”
陈沫一脸认真地反驳道。
“有何不对?”
数位大臣纷纷发出疑问。
便是连庄墨韩这位文坛大家亦是满脸不解。
唯有范闲再度一拍脑门。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刚想上前制止陈沫,
陈沫却已经开口:“应该是,
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床上狗男女,其中…”
陈沫手指长公主,吐出最后关键的三个字:“就有你!”
“噗…!”
庄墨韩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
李云睿倒没觉得是在说她,
她反而很仔细地将这篇改编的诗写了下来,
还重重地在前面画了两个圈。
大殿之内是一片哄堂、哗然。
“粗鄙!”
“实在是粗鄙!”
“如此佳作,竟能改编得如此龌蹉!
北齐一字并肩王,简直挑梁小丑,粗俗不堪!”
质疑声想成一片,
范闲都替陈沫着急,
频频眼神示意,
陈沫倒是不紧不慢,回忆着。
麻蛋,
大学毕业太久,知识都还给老师们了。
诗,倒是记得不少。
但完整的不多啊。
陈沫想了想,再度开口,“咳咳,”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句诗文出口,殿内瞬间再无旁声。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陈沫的身上,
很多人想不明白,这么粗俗的一个人,
他为何能做出“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那般朴素的诗,
还能吟出“云想衣裳花想容”这般美好的词句。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云想衣裳花想容,”
“云想衣裳花想容!”
庄墨韩连念了两遍,双眼已灼热如火。
他评价道:“只此一句,当堪比‘潦倒新停浊酒杯,百年多病杜登台。’这般佳句!
我大齐,文坛不孤!!”
大爷,你喝多了吧?
倒是让陈沫无语啦!
登高这首诗,那可是杜甫杜大家的七绝,
虽不敢说千古第一,但也绝非诗仙李白这一首能与之相提并论。
这赞誉,陈沫属实不敢收。
这次不待庆帝开口,范闲已明白了陈沫的用意。
虽然明白的不一定准确,
但他依然再度开口:“那我可不客气啦!”
陈沫笑道:“千万别跟我客气。
你客气了,有人就该不客气啦。
倒不如,你,我,都不客气,这场面,才更有意思。”
“懂啦!”
范闲转身抓起一壶酒,喝道:“那就来!”
一口美酒入肚,
他高声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嗨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呦,这就玩起高潮啦!
陈沫“哈哈”一笑,
穿越能遇到这般老乡,人生倒真的多了几分趣味。
不白穿越!
不至寂寥!
那边一起纵情开怀。
他转身大步走到庆帝桌前,
一把将庆帝的酒壶抓起,仰头一口美酒下肚,
随之高声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两人同时吟诵,
现场一片肃然,
只闻长公主与老太监沙沙的写字声,
还有小太监和长公主侍女研磨的声音。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两人,
一个狂放不羁,引吭高歌,
一个飘然洒脱,手指苍穹,
整个大殿,仿佛化作了两人狂欢的乐场。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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