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着高小琴的手,林宇踏入了山水庄园的高尔夫球场。
此地是舅舅祁同伟常来消遣放松、私下议事的隐秘场所。
林宇驻足远眺,广袤草地映入眼帘,阳光洒下,青草芬芳弥漫。
周边设施完备,平坦区域绿植环绕,沙滩椅整齐排列,洁白遮阳伞似草地蘑菇,一切都令人心旷神怡。
“随意落座吧小林,想喝些甚么?”
高小琴的话语将他拽回现实。
林宇回过神来,含笑转过头。
“咖啡便可,多谢小琴姐。”
然而还不等高小琴有所行动,便见祁同伟阔步走来,挥了挥手。
“爷们儿喝甚么咖啡?”
“去将我珍藏的酒取来,小林近来历经诸多波折,正需放松身心。”
“稍后领他去更衣,我亲自教他挥上几杆。”
“去吧,此事就这么定了。”
他已为外甥安排妥当,语气毋庸置疑。
林宇自是无言以对,便面向高小琴微微颔首,无奈地笑了笑。
高小琴回以一笑,扭动腰肢前去安排。
“放心,我亲自操办。”
待她离去后,祁同伟此时也收回目光,携着外甥来到遮阳伞下的阴凉处就座。
首要之事,祁同伟便是将公文包内的物件交给林宇。
“拿去吧小林,这是你母亲临终前嘱托我交给你的。”
林宇顺手接过那透明的袋子,袋中之物其实寥寥无几,仅有一张银行卡与一只质地晶莹剔透的玉镯。
卡内有三十万,密码正是林宇的生辰。
至于那镯子……乃是前身用人生中第一笔薪资,为母亲购置的生辰贺礼。
母亲始终舍不得佩戴,视若珍宝般珍藏。
林宇望着手中的这些物件,心中五味杂陈。
在他的记忆里,母亲素来是个极为要强之人。
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地将他拉扯大,直至祁家村规划开发,母亲与村里人承包了鱼塘,日子才渐渐好转。
也正是因着她这要强的性格,长久以来,多次婉拒祁同伟的诸多援手。
可正是这么一位性格坚毅的农村妇女,却如此淡然地撒手人寰。
真是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抉择,大姐原则性极强,她不求我的帮扶我能理解。”
“可小林,舅舅如今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你撒手不管。”
“你放心,只要你心之所向,意之所欲,我定会全力以赴地支持!”
祁同伟瞧出外甥心情欠佳,轻声出言宽慰了几句。
林宇平静地点了点头。
他确乎很难受,这与旁的无关。
只因母爱,是这世上大部分人皆能最直白感同身受的情感。
可难受归难受,他还不至于过于纠结。
毕竟人死如灯灭,人都已故去,况且他还借用了人家儿子的躯体。
若说心里毫无波动,那便是禽兽不如!
但他看得极开,收好母亲的遗物后,情绪便渐渐平复。
那卡中虽仅有三十万,可切莫小觑。
当下并非后世信息爆炸的时代,如今一个普通工人的月薪资也不过两三千块。
三十万,足够许多人不辞辛劳、拼命劳作十几年了。
当然他也不会仅仅满足于这三十万,这仅仅是个起始。
更何况还有祁同伟这位舅舅,早已为大外甥思虑周全。
“我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今儿上午用你的身份信息办理的,密码同样是你的生辰。”
“这卡你先拿着,若是不够,再向我索要。”
随着祁同伟开口,他亦是毫不吝啬地将另一家银行的储蓄卡递到林宇手中。
原来他昨日外出忙碌,竟是因这桩事。
林宇思忖片刻,便也不再客套地收下。
想要在这世间立足,在京州稳住脚跟,他手中需有些许资金。
况且自身才刚起步,此刻可不是故作姿态的时候。
当林宇将舅舅的恩情默默铭记于心时,高小琴也领着服务人员走了过来。
她吩咐服务员安置妥当后退下,自身亦更换了衣裳。
白色的遮阳帽搭配同色的运动装,明明已近不惑之年,却依旧给人一种青春活力的奇特感受。
“小林,你们方才在聊些甚么?”
高小琴落座于林宇与祁同伟中间,亲自为二人倒酒加冰,熟稔地为祁大市长点燃一支雪茄,此刻满心好奇。
“小琴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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