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口这词儿,为啥这么叫?
因这风不是“欻”地一下突然冒出来,跟坐火箭似的。
它像蜿蜒曲线、起伏波浪,高低起落有规律,能让人琢磨出点门道来。
林宇这小子,那可是个有心计的。
他用高育良最爱的“明史”当诱饵。
精明如高育良,面对感兴趣的话题也上了钩。
见此招奏效,林宇紧接着抛出赵立春升迁的疑问,好似在平静湖面投下巨石,激起千层浪。
高育良一听,眼睛眯成缝,像被惊醒的老狐狸。
他紧攥茶杯,那心绪啊,就跟在滚筒洗衣机里被搅来搅去的床单,怎么都静不下来。
“小林,老书记在汉东执政那么多年,成绩摆在那儿呢,升上去不是挺正常的嘛?”
祁同伟忍不住插嘴了。
其实啊,他心里对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儿有点犯懵,感觉太复杂,自己也不想深入去琢磨。
说不定,祁同伟这人本质上挺聪明的,只是在装糊涂呢。
但不管怎么说,赵立春把汉东弄成了经济大省,这功劳不小。
到了退休的时候,让他去享受更好的待遇,好像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舅舅,您的格局得放大点。”
林宇话一出口,祁同伟抿唇无言,心里却像敲鼓。
要是这话是别人说的,他可能就当放了个屁,一笑置之了。
换做别人说这话,他肯定一笑了之。
可这是亲外甥,之前的话又都应验了,他不得不细想。
再看高育良,心烦意乱,烟抽个不停。
他其实已被林宇说动,只是硬撑着不表露。
林宇说的那些话,仔细一想,还真有点道理。
二十年,那是个啥概念?
以“媳妇熬成婆”打比方,能熬出头早熬出来了,哪会快退休才突然升职呢?
这又不是玩游戏,经验值满就自动升级。
官场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得瞻前顾后、处处算计。
高育良从前没考虑过这些,显得有些固步自封。
而林宇的出现,像为他打开一扇新窗,让他看到别样风景。
赵立春升迁疑点重重,年纪这么大,还在关键时候晋升。
问题很明显了!
“老书记被人盯上,被推着上位。”
高育良重重吐一口烟,神色凝重,嘴唇微动,话到嘴边却咽下。
他心里难以接受,可想着做最坏打算也无妨。
话一出口,他像被抽干力气,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祁同伟一听,头皮都发麻了,感觉喉咙干得厉害。
什么叫老书记被人盯上了?
“不至于吧,老书记在汉东这二十年的成绩,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老师,您真的相信老书记会被人针对?”
祁同伟完全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毕竟赵立春可是他们最大的靠山。
要是这根粗壮的大腿都倒了,汉大帮还能有活路吗?
听祁同伟说起成绩,林宇忍不住笑了。
“舅舅,您得认清现实啊。”
“老书记确实有能力,但您也清楚,他能在汉东执政二十年,取得如今这些成绩,靠的是什么?”
林宇伸手指向天花板,话没说透,可大家都懂。
风口风口,无风哪来口?
没上面政策支持,赵立春再有本事也难成事。
这就是林宇不愿早进体制的原因,怕久了迷失自我。
祁同伟没明白权力来源。
赵立春有成绩,但以为能在汉东一手遮天就太天真。
他偏偏今年升迁,背后必有原因。
林宇觉得以高育良的聪明,能据此得出结论。
此时高育良感触颇深,还生出莫名挫败感。
这就像股市。
有人见数据飘红兴奋不已。
却不知是先尝甜头被稳住,好继续投钱。
如今汉大帮因赵立春上调沾沾自喜,却没意识到老赵已成没牙老虎。
他虽上调却无实权,赵家在京无人脉关系。
靠二十年成绩上去,却无话语权,上面要拿捏他易如反掌。
林宇缓缓地摇了摇头,只能说高育良还是太相信他那位老书记了。
不过从他现在的反应来看,高老师似乎有了新的思考。
林宇见他半天不说话,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的再多,人家吸收不了也没啥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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