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在京州的街道上平稳行驶,林宇降下车窗,让微风轻抚脸颊,内心一片宁静。
他看着车外头京州那些陌生的景致,带着一种特平和的心态,打量着这个马上要开启新生活的地儿。
正这么随意瞅着呢,舅舅祁同伟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了。
“林宇,先跟我回家,你大姐留了些东西给你。”
“她的遗愿,一是让我照顾好你,二是盼着你一辈子顺顺当当的。”
“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早我带你回村。”
祁同伟从后视镜里瞧着外甥那有点清瘦的脸,轻声说道。
林宇笑着点了点头。
“谢谢舅舅。”
他毫无异议,毕竟祁同伟是他唯一的亲人,
要是没有舅舅,他往后大概率会和寻常人一样,要么外出打工,要么用母亲留下的积蓄做点小本生意,
结婚生子,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成为一个毫不起眼的普通人。
如今有舅舅在身边,林宇对自己的未来满怀憧憬。
祁同伟见外甥状态良好,也彻底放下心来。
“人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之中,得向前看。”
“还有,咱们是一家人,别老是把‘谢’字挂在嘴边,显得生分。”
“咱俩又不是外人,这点事儿还谢什么呢?”
祁同伟转过头提醒道,言语间尽显成熟稳重的魅力。
换做任何人,遇到如此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亲戚,都会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林宇此刻对此感受颇深。
“都听祁大厅长的!”
“你这小子……是在打趣舅舅吧?”
林宇开了个小玩笑,祁同伟也被逗得心情愉悦。
一家人嘛,要是总是一本正经可不行。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就抵达了祁同伟所说的“家”。
这是位于京州新区的一个高档小区,环境优雅、房价高昂,配套设施一应俱全,就连小区的保安都透着一股莫名的优越感。
但对祁同伟而言,这里远比不上山水庄园的别墅,更像是一个临时的栖身之所。
林宇心里明白其中缘由,跟着舅舅走进家门。
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屋内的布置,一个短发中年妇女就抱着双臂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梁璐,这位名义上的“舅妈”,给林宇的第一印象就是——十足的怨妇。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从卧室走了出来,
用冷漠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丈夫和面前的陌生人,微微挑起眉头,脸上写满了不满。
梁璐年近五十,身着白色马甲搭配黑色毛衣,一头微卷的短发。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身材发福走样,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
她和祁同伟的结合纯粹是出于利益交换,各取所需。
那年夏天,祁同伟在汉大操场上那惊天一跪,拉开了两人这段孽缘的序幕。
年轻时候的祁同伟可是汉大的校草,备受师生们的敬重与喜爱。
他从贫穷的山村考入汉大,本以为这是人生辉煌的起点,却没料到竟成了命运的转折点。
当时梁璐在汉大任教,比祁同伟大了整整十岁,由于私生活较为混乱,急需找个人来当挡箭牌。
祁同伟吸引了她的目光,可那时的祁同伟心有所属,正和陈阳甜蜜相恋,自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梁璐。
结果,这个嫉妒心极强的女人开始对祁同伟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以祁同伟的优秀,毕业后本应和爱人分配到一处,最差也能留在京州市的重点单位工作。
可梁璐却利用父亲的特权,将祁同伟打发到了偏远地区,他在那里苦苦熬了三年,
拼命工作,还身负三枪,差点丢了性命。
最终,在现实的压迫下,祁同伟不得不低头妥协。
那年夏天,他们亲手将一个满怀抱负的农村孩子的梦想给磨灭了。
三年后,祁同伟向现实低头,
向梁璐求婚,说是求婚,倒不如说是向梁家低头认错,
用他仅存的一点自尊,哀求对方放过自己或者接纳自己。
自那以后,祁同伟和梁璐结了婚,借助岳父的权势,一步步爬到了如今的位置,从社会底层一步步蜕变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与苦涩,没有人能真正体会祁同伟的感受。
梁璐也不例外,她早已习惯把祁同伟当成自己发泄怨气的对象。
“我都说了多少回了,别什么人都往家里领,尤其是你那些穷亲戚!”
“这儿又不是收留所,也不是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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