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磨砺,马继业的烧烤摊逐渐走上正轨。
尽管依旧辛苦,但他已慢慢适应了这种忙碌的节奏。
一天傍晚,马继业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寿宁路夜市,开始为晚上的生意做准备。
他熟练地摆放好桌椅,整理着烧烤食材,时不时和旁边的摊主们点头打招呼。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卖烤湛江生蚝的摊位前围了一群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
出于好奇,马继业忍不住走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挤过人群,马继业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对着烤生蚝摊位上的一个年轻人大声呵斥。
“你这烤的是啥玩意儿?这生蚝是给人吃的吗?跟橡胶似的,我吃了要是拉不出屎来,你可得负责!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让你这小破摊在这寿宁路消失!”
阿乐被骂得狗血淋头,却只能一个劲儿地鞠躬赔不是。
“大哥,您消消气,实在对不住。今天这顾客多得像蚂蚁,我这两只手忙得跟螺旋桨似的,可能没把控好火候。我马上给您重新烤一份,这一份算我孝敬您的,就当给您压压惊,行不?”
大汉却双手抱胸,不依不饶。
“孝敬我?你这小本买卖能拿出啥好东西孝敬?我看你就是成心的,想拿这次品糊弄我这老实人。”
马继业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步跨上前,笑嘻嘻地说。
“这位大哥,您这可就有点冤枉人了。您看阿乐这老实巴交的模样,他就是有十个胆儿也不敢糊弄您啊。大家都是在这夜市混口饭吃的小虾米,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要是您觉得这生蚝有问题,咱一起瞅瞅,要是真的是他的错,让他给您赔礼道歉,再送您点小礼品,您看咋样?”
大汉斜睨了马继业一眼,瓮声瓮气地说。
“你谁啊?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别在这瞎咧咧。”
马继业也不恼,挠了挠头说。
“大哥,我是在那边摆东北烧烤摊的,跟阿乐算是同行。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但我觉得在这大上海,同行更得是朋友。您看您这一身正气,肯定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就给阿乐个机会呗。”
这时,阿美也蹦了出来,眼睛睁得大大的,说道。
“大哥,我哥他真的是个大好人,今天就是忙糊涂了。您就当他是个迷路的小羊羔,走错了路,您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啦。”
大汉瞅了瞅马继业,又瞅了瞅阿美,哼了一声。
“行吧,看在你们俩这唱双簧的份儿上,我今天就饶了他。不过,小子,你给我记好了,下次别再让我碰到这种硬邦邦的生蚝。”
阿乐忙不迭地点头。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反省,绝不再犯。”
大汉走后,阿乐拉着马继业的手,感激涕零。
“兄弟,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这张嘴皮子厉害,我今天这摊子怕是要被掀了。我叫阿乐,这是我妹妹阿美,我们在这卖烤生蚝也有些时日了。”
马继业嘿嘿一笑。
“别客气,都是缘分。我叫马继业,刚来上海不久,还在摸索阶段呢。”
阿乐热情地揽住马继业的肩膀。
“原来是马兄弟啊,早就听闻有个东北烧烤的同行在附近出没,一直没机会会会。今天多亏有你,等会儿收摊了,咱一起去整点小酒,我请客。”
马继业连忙摆手。
“这多不好意思,我就说了几句话,算不得啥功劳。”
阿美在一旁眨着大眼睛说。
“马大哥,你就别推脱了。我哥这人最看重义气,他说请你就肯定不会食言。而且我们也真心想和你交个朋友呢。”
马继业看了看阿乐和阿美那诚挚的模样,只好点头。
“那行,那就沾阿乐的光了。”
收摊后,阿乐带着马继业和阿美来到了夜市附近的一家小酒馆。
三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阿乐点了几瓶啤酒和一些下酒菜。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了。
阿乐好奇地问马继业:“马兄弟,你怎么会想到来上海摆摊呢?看你这气质,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啊。”
马继业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脑子转得飞快,马上编起了瞎话,还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阿乐啊,不瞒你说,我家以前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还算过得去。可我那老爹,叫马家光,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散财童子。他迷上了赌博,那手气背得像被诅咒了一样,把家里的钱输得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我没办法,只能出来打工赚钱,替父还债。你说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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