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只不过是做给陈汉光和李玉春看的。
等他放下卷宗后。
整理了一下思绪,嗤笑一声道:“这么简单的税银案,都把你们困扰了三天?”
“其实这案件并不难,不过你们调查的方向一开始就搞错了!”
“税银被劫案,并不是妖物所为,而是人为!”
此话一出,陈汉光、李玉春两人眉头紧皱,神色愠怒。
大家都是官场上的人,也都十分爱惜自己的脸面。
被人当面指责调查案件不利,无疑是在打自己的脸,岂有好的脸色。
三人中也只有褚采薇笑呵呵的,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对于小师弟谢飞鱼,褚采薇还是挺叹服的,年少聪慧,十岁就挤入了三品超凡术士行列,这份资质空前绝后,他若是说税银案并非妖物所为,那就一定不是。
陈汉光据理力争,“这税银案,乃是妖物劫走税银,这是我们三人的共识。而你只不过是看了一遍卷宗,就想盖棺定论,证据呢?”
如果之前陈汉光对谢飞鱼还有点期待,他能给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那么现在则是彻底的失望。
只当是少年气盛的狂悖之言。
“税银案在广南街爆发,若是妖物所为,势必会有妖气!”谢飞鱼眸光一闪,“但我司天监术士说,沿途二十里,没有在河内观测到妖气,岸边也没有痕迹,这无疑说明了一件事!”
“这税银案并不是妖物作乱,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人为事件。”
“那又怎么解释妖风?爆炸声?十万两白银不翼而飞?”
李玉春扶着椅子站起来,面色不善的说道。
谢飞鱼不以为然,反而是露出了一脸讥讽:“你们打更人就是这样断案的?一叶障目,真是丢魏渊的脸面。”
“所谓的妖风、河中爆炸都只是障眼法,目的就是让你们忽略一个破绽,一个致命的破绽!”
陈汉光一脸雾水:“什么破绽?”
“时间对不上!”谢飞鱼淡然道。
看到陈汉光和褚采薇依旧满脸不解,谢飞鱼也不再卖弄关子,直言道:“十五万两白银,重达九千三百七十五斤,而从从城门口到广南街有三十里,经过四个闹事...”
“以许平志押解税银驽马的脚程,卯时二刻进城,不可能在辰时一刻抵达广南街!...”
“可许平志确实是辰时运送到广南街,当时目睹这一切的百姓有不少。”李玉春道。
陈汉光点了点头,附和:“这是为什么?”
“因为押送的根本不是银子!”
“胡言乱语!”陈汉光摇头反驳:“卷宗里有着百姓的供述,亲眼看到白花花的银子滚入水中,而后发生爆炸,这还有假?”
谢飞鱼轻笑一声:“你身为朝堂四品大员,见识怎的如此浅薄,这世界修炼体系众多,巫师可梦中杀人,道家可元神出窍,武夫更是有不死之躯,这些都超出普通人的认知
对于这离奇的世界,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接下来,就由我为你们解惑!...”
语落,谢飞鱼一挥手,案桌上就出现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
粗盐、电解槽、正负极电子棒...
然后,他就开始了表演。
showtime!!!
人前显圣!
意念之下,精神力操控下的粗盐,融水搅拌,飞入了空的玻璃杯里。
然后,再过滤,以明火在玻璃杯上炙烤,里面析出的晶体就是氯化钠。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那些器材仿若有了意识般,自主的操作。
陈汉光、李玉春甚至是褚采薇,三人站在边上围观,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都被谢飞鱼近乎仙法的手段所折服。
即便是李玉春,此前被谢飞鱼镇压,心中还感到无比愤怒。但现在,看到眼前白衣术士手段通天,心里再也不敢有所小觑,更多的是惊恐震惊。
“术...术士现在都这么厉害了?”
李玉春战战兢兢的说道。
褚采薇听到后,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豪,“主要还是我这位小师弟厉害,整个司天监里,他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司天监第一人?
可不就是下任监正的强力人选吗!
陈汉光心中深深记下。
今后可定要与这位少年白衣交好。
就在他们惊骇之时。
雷光涌动!
滋滋...!
熔化的氯化钠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
紧接着,电解槽里的一根银灰色负极铁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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