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萧若瑾与易卜踏入宫门。
紧随浊清公公的步伐,步入那庄严而深邃的大殿。
殿内,太安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容冷峻。
仿佛冬日里不化的寒冰,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儿臣等,参见父皇(陛下),愿父皇(陛下)龙体康健,万寿无疆。”
三人齐声跪拜,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与谦卑。
太安帝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人,语气平淡无波:“平身吧。”
待三人起身,太安帝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你们可知,孤此番召见,所为何事?”
萧若瑾率先迈出一步,拱手作揖,答道:
“父皇,儿臣愚钝,实不知父皇深意,还请父皇明示。”
其余二人亦纷纷表示不解,大殿内一时静默无声。
唯有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各异的神色。
太安帝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易卜,语气中多了几分探究:
“孤闻,易卿之女与太师之孙董天,曾有婚约之约,此事是否属实?”
此言一出,易卜脸色骤变,双膝一软,再次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
“陛下明鉴,此事确有其事,但已是陈年旧事,不足挂齿。”
他连忙解释道:
“当年,小女文君年幼,臣见其与太师之孙颇为般配,便擅自做主,定下了这桩娃娃亲。”
“然而,岁月流转,文君偶遇景玉王,二人情投意合,情根深种。”
“为此,臣已亲赴太师府,将婚约解除,以成全二人之美。”
易卜的话语条理清晰,字字句句皆显真诚。
他深知,即便太安帝向太师求证,亦是徒劳。
毕竟,如今董天身陷囹圄,太师亦是鞭长莫及,只能顺水推舟,默认此事。
....
大殿之内,气氛微妙,太安帝的眼神在易卜身上停留了片刻。
最终缓缓移开目光,转向萧若瑾,沉声问道:“若瑾,此事,你可曾有所耳闻?”
萧若瑾心中一凛,连忙躬身答道:“父皇明鉴,儿臣确已知情。”
太安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继续追问:
“既已知晓,为何还要如此行事?你可曾想过,太师为北离江山倾尽心血,功不可没?”
萧若瑾面色微变,急忙解释道:
“父皇息怒,此事皆因儿臣与文君情投意合。”
“一时冲动,未能周全考虑,实属儿臣之过。”
太安帝闻言,严厉道:
“所以,你便以情为由,向孤请旨赐婚?当真是好计谋啊。”
笑声戛然而止,太安帝的声音骤冷:
“你欺瞒孤家,莫非以为孤老眼昏花,好糊弄不成?”
萧若瑾心中大骇,连忙跪倒在地,连声请罪:“儿臣万万不敢有此念头,请父皇明鉴。”
“不敢?”太安帝怒极反笑:
“这世上还有你萧若瑾不敢之事?你眼中可还有孤这个父皇?”
此时,萧若风见势不妙,挺身而出,跪下缓声劝解:
“父皇息怒,兄长并非有意欺瞒,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太安帝望向萧若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情绪:
“若风,你素来稳重,怎也如此糊涂?”
萧若风硬着头皮,坚持道:
“父皇,儿臣以为,情之所至,人皆有之。”
“兄长与易宗主之女易文君两心相悦,实乃佳话,并无过错。”
...........
太安帝的笑声如洪钟般响起,回荡在殿堂之内:
“呵,两情相悦,好一个两情相悦的佳话。”
他目光骤然转冷,望向跪立一旁的萧若风,那眼神中满是无法掩饰的失望:
“你口中的两情相悦,就是易文君和董天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萧若风闻言,面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未曾料到。
这宫墙之内,竟无半点秘密可言,太安帝早已洞悉一切。
“大胆萧若风,你竟敢心存侥幸,试图欺瞒于孤!”
太安帝的声音严厉而威严,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冰冷。
萧若风身形一颤,连忙跪伏得更低,声音颤抖着求饶:“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开恩。”
太安帝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你,真是让孤失望透顶。”
言罢,他目光转向萧若瑾与易卜,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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