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幕低垂,星辰点点,宫墙之内,一片沉寂。
太安帝端坐于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烛光摇曳,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
他的心中,正思索着关于北离未来的重大抉择。
也就是继任者的人选,这是每一个帝王晚年不得不面对的沉重事情。
昔日,琅琊王萧若风以其超凡的才智与气度,深得太安帝之心,被视为理想的继承人。
然而,自那场风波之后,太安帝的心湖泛起了涟漪,对萧若风的评价悄然生变。
他意识到,或许,那个曾经寄予厚望的身影,并不完全契合心中对帝王的期许。
况且做了那种事,皇祖必然不会放过他们。
正当太安帝沉浸在复杂的思绪中时。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浊清公公悄然步入,躬身行礼,声音里带着几分谨慎:
“陛下,景玉王与琅琊王在外求见,似有急事相商。”
太安帝微微蹙眉,心中暗自思量。
他明明已下令让这两个儿子闭门自省了。
但转念一想,或许他们真有紧要之事需当面禀报。
于是,太安帝轻轻抬手,示意浊清公公:“罢了,让他们进来吧。”
浊清公公领命而去,不多时,便领着两位王爷步入大殿。
.......
“儿臣萧若瑾(萧若风),叩拜父皇。”
二人身形端正,于太安帝御前缓缓跪拜。
太安帝目光温和地掠过二人,轻启朱唇:“平身吧。”
待二人起身,殿内气氛微妙,太安帝悠然问道:
“今日尔等联袂而来,可是有要事?”
萧若风闻言,不由自主地侧目望向兄长萧若瑾,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毕竟,是萧若瑾提议此次觐见。
萧若瑾轻咳一声,声音沉稳而自信:
“父皇,儿臣斗胆,近闻父皇为储君之选颇费思量,心中甚是挂念。”
太安帝闻言,眉头轻轻一皱,似有不悦之色掠过:“此事你如何得知?”
萧若瑾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言辞间透着几分直接: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无须父皇过度忧虑。”
“若论继承大统,儿臣自问德才兼备,或可当此重任。”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骤然紧张。
太安帝面色一沉,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放肆!储君之选,乃国之大事,岂能儿戏?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萧若风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望向兄长。
只见萧若瑾依旧面带微笑,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似乎对自己的话有着十足的把握。
他轻轻拍了拍萧若风的手背,以示安抚。
“父皇,儿臣所言,皆是肺腑之语。”
萧若瑾继续道:
“青王虽为皇室贵胄,然其性情狭隘,行事偏激,若由他继承大统,恐非社稷之福。”
“儿臣自忖,无论是德行还是才干,皆能胜任储君之位,望父皇明鉴。”
太安帝闻言,怒气更盛,双目如炬,直视萧若瑾:
“萧若瑾!你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储君之选,孤自有定夺,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话音未落,太安帝的声音已如雷鸣般响彻大殿:
“还是说,你自认为这皇位已是非你莫属?”
面对父皇的责难,萧若瑾非但不惧,反而笑得更加从容:
“但求父皇能以国家社稷为重,审慎考量储君人选。”
“儿臣自认为,无论是从个人品德还是治国能力上,都是最合适的继承人。”
“哈哈哈……”
太安帝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夹杂着怒意:
“好一个德才兼备,好一个不二人选!”
...........
太安帝此刻的怒意已如火山喷薄,难以遏制。
他目光如炬,紧锁在萧若瑾身上,字字铿锵:
“孤意已决,偏生就不选你,你又能奈我何?”
“这万里江山,皆是孤之所有,予你则恩宠,拒你则本分,你岂能妄图强取?”
萧若瑾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父皇息怒,儿臣所言,皆是肺腑之语,实无他意。”
言罢,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决绝:
“但若父皇执意不赐,儿臣唯有自行争取,以证决心。”
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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