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有犹豫,立马就朝马车走去。
待他走近后,马车内的人淡淡开口。
“上车。”
青年便翻身跃入了马车之中。
只见眼前之人,身着华服,气质高贵。
此人看着年纪比他还要小些,气场却异常地强大。
他带着满心的疑惑,缓缓开口问道。
“不知阁下是何人?”
“方才那人说,在下所思之事,您知道?”
李承元抬眸,眼神冷冽,看向青年缓缓开口。
“滕子荆!”
“曾行侠仗义,好心救下一对遭贵人欺压的夫妇。”
“却不想反被人诬陷入狱。”
“而证人,就是那对受你帮助的夫妇。”
滕子荆表情微变,却无太多震惊。
车内之人身份尊贵,想知道他的事,自然是易如反掌。
京都之中的大人物,不是一向如此吗?
轻轻一挥手,一堆人鞍前马后为他们效劳。
权力在他们手中,想做什么,自然都能做到。
只是听到自己那件事再次被讲了出来。
他心中难免苦笑。
帮助别人,反被人所害。
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吧?
李承元继续说道。
“你被指控谋害朝廷命官,判了满门抄斩。”
“后被鉴察院所救,成了四处的暗探。”
“本想去寻妻儿,却不想家已被搬空,妻儿没了音讯。”
“此次前来京都,是为查探你妻儿下落的。”
滕子荆脸上露出了些惊讶的神色。
他望向李承元,语气有些激动。
“是,敢问阁下是否知道在下妻儿在哪?”
李承元神情淡然。
“知道。”
“但在说这个之前,我倒是有事先问你。”
“您问?在下知无不言。”
“之前救那对夫妇,已经让你含冤入狱。”
“你的家人或许也是因此受了牵连。”
“按常理来说,再遇到此类事,你应该袖手旁观。”
“我很好奇,今日你怎么会出手帮那个女子?”
滕子荆眼神黯淡,点了点头。
“是。”
“我今日一开始,的确是想袖手旁观的。”
“那个恶霸一开始欺负人的时候,我就见到了。”
“那女子呼救的时候,我也没有去管。”
“直至看到她手握发簪,准备刺破自己的喉咙。”
“我忍不住了,还是拔了剑,动了手。”
滕子荆顿了顿,继续说。
“我曾经怪过那对恩将仇报的夫妇。”
“甚至还去找过他们,想出了这口恶气。”
“但好笑的是,我看到那夫妇二人艰难度日的样子。”
“看到他们自己艰苦,还要去怜悯路边的乞儿的样子。”
“我还是心软了,放过了他们。”
李承元补充道。
“嗯,是有些妇人之仁。”
滕子荆苦笑。
“也许你说的对。”
片刻之后,滕子荆眼里有些泪光,说道。
“可是我一直在想,那件事,是他们的错吗?”
“权贵面前,他们有的选吗?”
“难道最可恨的,不是那个欺压百姓的权贵吗?”
“那对夫妇,只是不小心弄脏了贵人的衣服,便要惨遭殴打。”
“而我出手教训了他的手下,便要冤我入狱,判满门抄斩!”
“当时内子刚刚怀了身孕,我求过他们。”
“可是他们说,国法森严,不能徇私!”
“多可笑啊!”
李承元将手边的酒杯递了给滕子荆。
“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可笑。”
“没有是非黑白,只有高低贵贱!”
滕子荆接过酒杯饮下。
“贵人华服尊贵,百姓人命却为草芥。”
“这到底是人的问题。”
“还是这个世道的问题啊?”
“只可惜,我无力改变这个世道。”
“我能做的,只是固守本心。”
李承元点了点头。
“好一个固守本心!”
他很喜欢滕子荆的善良和侠义之心。
这个世界,缺少这样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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