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如常,目光诚挚地望向张全记,问道:
“张老板,您女儿叫什么名字?”
“张英洁。”张全记笑着说道。
“张老板,您女儿这名字挺好听的,透着股伶俐劲儿。那她叫‘张英洁’啊,挺别致的。”大冰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张全记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双手看似随意地垂在身侧,实则暗暗攥紧,指甲都掐进了掌心,试图从对方愈发沉浸回忆的状态里,挖掘出关键线索。
张全记脸上笑意愈发浓郁,像是被岁月尘封的美好记忆重新鲜活起来,眼角眉梢都满是温情,点头说道:“是啊,原本我盼着她能像个英雄豪杰那般有出息,就取名‘英杰’,可女娃娃长大了,有了自己主意,非说‘英洁’好,干净纯粹,有志向。”
说着,他微微仰头,像是在透过夜幕找寻女儿幼时撒娇改名字的画面,“多亏了镇长李平安呐,他学问高,以前还考过举人,在咱这平安镇,那可是大才子!就他给琢磨出这么个好名字,正合我闺女心意。”
言语间,对镇长满是尊崇与感激,那神情仿佛镇长就是自家福星,赋予了女儿一个熠熠生辉的称呼。
大冰听闻“李平安”这个名字,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之前诸多零碎线索——这镇长身份成谜,如今又与张英洁的名字关联上,看来此人在平安镇故事里是关键一环。
大冰不动声色,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好奇,继续探问道:“镇长确实厉害,这么有文化,在镇上肯定没少为大伙操心吧?他和您女儿之间,还有别的交集没?”
大冰往前凑了凑,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地盯着张全记,试图剥开层层迷雾,寻到核心矛盾,化解这片困住众人的怨念。
张全记微微皱眉,思索片刻,神色略显复杂,既有对镇长往日作为的认可,又似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隐忧,缓缓开口:“镇长嘛,为平安镇是费了心血,修路搭桥、办学堂都有他牵头。
和我闺女,倒没别的大交集,就是我闺女去参加革命那会,镇长还专门来家里嘱咐了几句,让她在外头注意安全,好好干,为咱平安镇争光……”
说到此处,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神里那抹光彩也黯淡了些许,像是触及到了不愿回想的节点,隐隐透着不安,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仿佛那布料间藏着往昔秘密,正被他一点点摩挲出来。
直播间里,弹幕如潮水般汹涌不停。
“感觉镇长和张英洁的事儿不简单,大冰要挖到关键了!”
这条弹幕满是期待,后面跟着好几个眼睛放光的表情,瞬间被网友们纷纷复制粘贴,满屏滚动。
“平安镇秘密越来越近了,大冰加油,解开他们的怨念啊!”
大家情绪高涨,或惊叹、或揣测、或鼓劲,文字层层叠叠,热度随着剧情推进持续飙升,都盼着大冰能在这错综复杂的回忆与关系里,揪出怨念根源,助平安镇重见天日。
昏黄的暮色中,一个身影缓缓从街巷拐角处现身,脚步不紧不慢,带着一种独属于这古朴小镇的悠然步调。
待她走近,大冰才看清她的模样,那是一位面容透着质朴与和善的中年妇人,岁月在她脸上细细雕琢出了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皱纹,犹如小镇街巷那蜿蜒的纹路,每一道都藏着故事,可眼眸却明亮得很,透着一股子精气神,仿若幽暗中闪烁的烛火。
她身着一袭深蓝色粗布衣衫,那布料洗得有些泛白,袖口与领口处细密地缝着几圈同色的粗线,打着补丁,却缝得极为规整,针脚细密得如同艺术品,彰显着她的巧手与细腻。下身是一条黑色布裤,同样因频繁洗涤而微微褪色,裤脚被仔细地挽起至脚踝处,露出一双沾着泥土的黑色布鞋,鞋面上用彩线绣着几朵简约却生动的小碎花,质朴中又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想来定是出自她自己之手。一头乌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插着一根木质的簪子,几缕发丝垂落在颈边,随风轻晃,为她整个人添了几分温婉的韵味。
看到张全记,她嘴角上扬,绽出一抹真诚的笑意,眼角的鱼尾纹随之舒展开来,恰似春日湖面泛起的涟漪,亲切又暖人,声音爽朗地招呼道:“张老板,今儿个又碰上啦!”
那嗓音带着浓浓的本地腔调,透着股热忱劲儿,尾音微微上扬,透着浓浓的生活气息。
待目光移到大冰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新奇,笑意更浓了几分,“哟,来外地人了啊?我们平安镇,可是好多年没有来过外地人了。”
张全记赶忙侧身,抬手介绍道:“大冰呐,这是咱们镇里有名的绣娘,手可巧了,绣出的花样,不管是衣裳上的、手帕上的,那都跟活的似的,漂亮得很呐!”言语间满是对绣娘手艺的夸赞与自豪,眼神里透着敬重,仿佛绣娘手中那细细的绣针,编织的不只是图案,更是平安镇生活的华彩篇章。
绣娘被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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