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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不知已死 (1/2)

绣娘的眼睛瞬间瞪大,像是两颗受惊的黑珍珠,眼眸深处满是震惊与惶惑,原本温婉平和的面容此刻因极度的诧异而扭曲变形,嘴角微微下撇,嗫嚅着嘴唇,好半天才艰难挤出一句话:“你……你说啥?大冰,你可别吓唬我!”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尾音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上扬,双手慌乱地揪着衣角,那细密的针脚在她指尖摩挲,仿佛这样便能攥住一丝踏实感。

大冰望着绣娘,脸上的神情复杂凝重,眉峰紧紧蹙起,眼中满是不忍,却又深知无法回避这残酷真相,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绣娘,我没吓唬您,张全记他早就不在人世了,咱们之前碰上他、跟他唠嗑,那都是他执念化作的魂灵,被困在这平安镇,放不下对女儿的念想,才一直徘徊至今。”

大冰的语调低沉而平稳,可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绣娘的心坎上,试图用这份沉稳,缓冲真相带来的冲击力。

绣娘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眸中满是惊惶与难以置信,嘴巴大张着,像是想要呼喊,却被那扑面而来的震惊哽住了喉咙,半晌才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啊”。

她的身子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脚下踉跄,双手慌乱地在身前挥舞,像是要抓住什么,又像是在本能地抗拒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你说啥?张全记死了?这……这咋可能!”绣娘的声音拔高了好几个调,带着颤抖的尾音,在这死寂的平安镇中凄厉地回荡着。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大冰,眼神里既有对大冰所言的质疑,又藏着对未知恐惧的逃避,眼角的鱼尾纹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拧成一团,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尽管这夜晚寒意逼人。

大冰看着绣娘这般反应,脸上满是复杂神色,眉头紧锁,眼中透着不忍与无奈,嘴唇微微抿了抿,艰难地开口:“绣娘,张全记真的早就不在人世了,咱们之前看到的,是他被困在这儿的鬼魂,执念太深,一直放不下对女儿的牵挂。

刚刚我收到外面朋友发来的经文,念诵着超度了他,让他解脱了。”

说到这儿,大冰微微低下头,避开绣娘那灼人的目光,心里既为张全记终得解脱感到欣慰,又担忧绣娘能否接受这残酷真相,更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或许是绣娘深埋心底的执念,而那,是解开平安镇谜团、超度更多亡魂的关键,责任沉甸甸地压在肩头,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绣娘呆立在原地,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眼神渐渐空洞起来,思绪飘回到往昔那些看似寻常的日子——与张全记在街巷的寒暄、看着他盼女归的殷切模样,原来,一切都是虚幻,都是亡魂的执念所化。

可她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在悄然回响,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被困在这似是而非的平安镇,重复着生前的营生,总觉得日子还长,有些事还能等,却没料到,死亡早已降临,如今只剩执念像绳索一般,将她牢牢拴在这阴森之地。

恐惧、恍然、悲伤,种种情绪在心底翻涌,她的嘴唇轻轻颤抖,嗫嚅着:“怎么可能呢......”

声音小得几近听不见,身形在黯淡月光下愈发佝偻,仿若被抽去了脊梁,周身弥漫着无助与悲戚的气息。

直播间里,弹幕也如雪花般纷纷扬扬,满是网友们的惊叹与感慨。

“太震撼了,平安镇的秘密一个接一个揭开,绣娘这下该咋办啊!”

“希望大冰能继续解开谜团,超度绣娘,让平安镇这些可怜亡魂都能安息。”

大家的心随着剧情起伏,急切地盼望着后续发展,文字背后是对亡魂的同情,也是对大冰的支持与期许,屏幕热度随着这揪心一幕持续攀升。

良久,死寂般的沉默被绣娘轻微的点头打破,像是一棵饱经风霜的老树,在历经电闪雷鸣的冲击后,带着残损与疲惫,艰难地弯下枝丫表示顺应。

她抬手,用那满是老茧、青筋盘绕的手背,轻轻抹了抹眼角,那里还凝着未落下的泪,神色间褪去了最初的惊惶,换上一抹被命运捶打后的认命与落寞,嘴唇微微颤抖,挤出一句:“罢了,原以为日子还长,还能和大伙一处唠唠嗑、做做活,哪晓得……”后半句被她咽回了肚里,像是不愿再触碰那酸涩的真相。

大冰见她这般,心下虽不忍,可也知晓时机已到,顿了顿,斟酌着字句,轻声问道:“绣娘,事已至此,过去的遗憾若一直搁在心里,人也好,魂也罢,都难安宁。

您在这平安镇多年,有没有什么事儿,是让您一直放不下、觉着特别深刻的遗憾呀?”大冰目光诚挚,紧紧盯着绣娘的眼睛,试图透过那扇心灵之窗,窥探到深埋的执念根源,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交握,掌心沁出的汗黏湿一片,他清楚,这一问,或许就是解开绣娘心结、乃至撬动平安镇怨念“坚冰”的关键撬棍,周遭静谧得只剩晚风拂过残垣的“沙沙”声,似也在屏息等待绣娘的回应。

绣娘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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