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坐在一旁,脸上虽带着笑,可那笑意里藏着岁月沉淀的酸涩与感慨,眼角的鱼尾纹像是岁月书写的故事脉络,微微抖动着,她搁下手中碗筷,清了清嗓子,声音轻轻柔柔,却字字砸进人心:“陈娃儿啊,他这一路,可真是坎坷得很呐。”
众人目光齐聚在陈娃儿身上,他正站在那昏黄灯光下,身形本就佝偻,此刻被提及过往,像是被记忆的重负压得更弯了几分,可眼神依旧透着温和。
绣娘继续说道:“打小,就跟着爹娘逃难到咱这平安镇,本想着能寻个安稳处,谁晓得,命运不济,爹娘先后没了,那时他才多大点儿啊,瘦得皮包骨头,孤苦伶仃,在这镇上,只能靠伸手乞讨,熬过一天是一天。”
说着,绣娘抬手,指了指陈娃儿的腿,目光中满是怜惜:“也是倒霉,有一回,饿得没了力气,瘫在街边,不知哪儿来的恶狗,冲上来就咬,他拼命挣扎、哭喊,旁人赶跑了狗,可伤口太深,又没钱治,就这么拖着,拖成了瘸腿,往后走路都不利索,遭了老罪喽。”
陈娃儿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搓动,像是要抚平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虽说命苦,可老天爷也眷顾,让我碰上了弟弟,同是没爹没娘的孤儿,凑一块儿,相互帮扶,日子再难,心里头也有个依靠。”
他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却又被强行憋回,换上一抹欣慰笑意,“弟弟心善,机灵,总想着法儿让我宽心,说等长大了,挣大钱,带我去看外面大世面,把这腿病治好。”
大冰坐在一旁,听得揪心,眼眶泛红,望向陈娃儿那瘸着的腿,再看他满是风霜却仍透着暖意的脸,脑海中勾勒出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在乱世街头相互依偎、彼此打气的画面,心中对这乱世的残酷、命运的无常更是感慨万千,愈发坚定要解开平安镇怨念谜团,给这些被时代磋磨、困于执念的亡魂寻个解脱。
直播间里,弹幕如雪花纷飞,“陈娃儿太可怜了,乱世里的苦难都扛过来,希望他能有个好结局。”
“平安镇藏着这么多辛酸故事,大冰加油,让他们都能安息。”
网友们满是共情与期待,文字层层叠叠,热度随着这段饱含血泪的讲述持续攀升,大家仿若置身现场,见证这份跨越时空的坚韧与深情。
大冰的目光满是探究与同情,凝视着陈娃儿,屋内昏黄灯光摇曳,映照着众人神情变幻,静得能听见灯芯偶尔的“噼啪”声。大冰轻启双唇,声音温和又带着一丝迫切,打破了片刻沉寂:“陈老板,您这一路艰辛,着实让人动容,可后来怎么就想着在这平安镇开起面馆了呢?”
陈娃儿身子微微一怔,像是被记忆的潮水猛地卷回往昔,目光变得悠远而深邃,穿透这黯淡光线,望向岁月深处那饥寒交迫的街口。他缓缓抬手,粗糙干裂、布满老茧的手指摩挲着衣角,似在摩挲那段珍贵又酸涩的过往,半晌,嘴角浮起一抹浅笑,眼角细纹里藏着无尽温情。
“那时候啊,我和弟弟瘦得皮包骨头,眼瞅着就要饿死在街头,肚里没一点食,浑身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陈娃儿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往昔的惶恐与绝望,眼眶泛红,满是回忆的酸涩,“就在我们以为熬不过去的时候,唐老爷出现了,他就像从天而降的活菩萨呐,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那面条根根劲道,汤头鲜香浓郁,上头还漂着几片油亮的葱花、细碎的肉末。”
说到此处,陈娃儿咽了口唾沫,似还能回味那碗救命面的滋味,神情沉醉又感激:“我俩狼吞虎咽,那面下肚,不光填饱了肚子,更像把暖炉搁在心窝里,从舌尖暖到了脚底,是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面,没有之一。自那以后,我就想着,要是能把这份暖、这份滋味留下来,该多好,让旁人也能尝到这份救命的恩情、饱腹的满足。”
他目光环视着自家面馆,桌椅虽旧,却擦拭得一尘不染,每一处角落都倾注着他的心血与执念,“所以,等日子稍稍好点,我就开了这家面馆,和面、揉面、煮面,每一道工序都不敢含糊,盼着哪天弟弟回来,还能一起忆起唐老爷的恩情,也让镇里乡亲能吃上暖心暖胃的面。”
言罢,他长舒一口气,眼中泪光闪烁,那是对往昔艰难的感慨,亦是对恩人的铭记,在这阴森又饱含故事的平安镇,面馆成了他坚守执念、守望亲情与感恩的“堡垒”。
直播间弹幕仿若炸开的烟火,“太感人了,一碗面改变命运,陈娃儿重情重义啊!”
“平安镇处处是故事,唐老爷的善举像火种,点燃希望,大冰快深挖,帮他们解脱执念。”网友们指尖飞速敲击,满是共情与期许,文字层层叠叠,热度随这段温情讲述直线飙升。
陈娃儿满是热忱地拍了拍大冰的肩膀,那宽厚粗糙的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脸上笑意诚挚,皱纹里都透着亲昵劲儿,爽朗说道:“大冰兄弟,你甭跟我见外!咱这平安镇虽说比不上大城市繁华,可人情味浓得很呐。
你就安心在我这儿住下,我这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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