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午后,阳光本该明媚热烈,洒在大地上带来融融暖意,可当龙虎山天师携着一众徒弟,脚步匆匆赶到平安镇古遗址外时,却似踏入了一片被岁月尘封、阴霾笼罩的“禁地”。
古遗址四周,荒草丛生,那草高及人腰,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却毫无生机律动之感,倒像暗处怨灵发出的阴森低语。
草丛间,残碑断碣半掩其中,碑上字迹历经风雨侵蚀、岁月摩挲,模糊难辨,仅透出往昔神秘气息残留,似在幽幽诉说着小镇被遗忘的兴衰过往。
几株歪扭老树,枝干嶙峋扭曲,犹如张牙舞爪的鬼魅,伸展着向天空抓挠,树皮干裂剥落,仿若腐朽的鳞甲,有的树洞幽深漆黑,仿若通往无尽冥界的入口,隐隐散发着腐朽潮湿之气。
再往里,是一片错落的古旧屋舍残骸,墙体坍塌大半,砖石碎落一地,青苔肆意蔓延其上,透着滑腻的幽绿,让人望而生畏。屋舍间,小径蜿蜒,却被厚厚的淤泥与荒草霸占,难以辨清原本模样,偶有积水洼处,映着天光,却散发着刺骨寒意,似藏有无尽冤魂在水底蛰伏。
天师身着绣有神秘符文的道袍,头戴纯阳巾,神色凝重至极,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深邃眼眸中透着审慎与不安。
他那平日飘逸出尘的胡须,此刻也因凝重氛围微微颤抖,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毫无规律可循,发出“嗡嗡”颤鸣,似被这古遗址内强大邪祟力量震慑得失控。
见此情景,天师不敢耽搁,速命徒弟们在遗址外一片相对空旷之地摆开法坛。那法坛以朱红实木制成,刻满辟邪符箓,四周悬挂招魂幡,幡上墨字仿若有灵,在风中挣扎扭动。
天师脚踏禹步,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桃木剑挥洒自如,挑动符咒,燃起的符纸化作团团幽蓝火焰,升腾而起,似要烧尽这周遭邪祟。
然而,随着法事持续,四周并无半分好转迹象。狂风呼啸而起,吹灭了法坛蜡烛,招魂幡被扯得猎猎作响,几近撕裂,罗盘指针依旧狂乱,像是被无形之手拨弄。
天师额头沁出细密汗珠,面色愈发苍白,施咒声调不自觉拔高,却如泥牛入海,仪式渐入僵局。
半晌,天师长叹一声,收了法剑,神色疲惫且无奈:“此镇邪祟怨念深重,寻常法事难以撼动分毫。这平安镇困住大冰,根源在于厉鬼积怨,唯有化解这份怨气,破其执念,方能让大冰寻得出路,重归安宁。”
言罢,望向那迷雾笼罩的平安镇深处,目光满是忧虑,深知此番要面对的,绝非等闲鬼魅,而是一段被岁月尘封、饱含痛苦冤屈的“宿孽”,想要破解,谈何容易。
一众官方人员簇拥在天师身旁,原本因天师开坛做法而满怀期待的面庞,此刻在听闻那法事无效、需化解厉鬼怨气才能救人的话语后,瞬间布满紧张之色。
带队的那位官员,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眼神里的镇定被焦虑迅速取代,他向前一步,身形因急切有些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担忧问道:“天师,那大冰在里面现在不会有啥危险吧?
咱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呐!”
话语间满是对大冰安危的揪心,周围同僚们也纷纷投来关切目光,眼神中写满不安,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似生怕惊扰了这片被怨灵盘踞的“禁地”,进而影响到大冰的处境。
天师抬眸,目光掠过众人焦急面庞,神色凝重却尽量平和地出言安抚:“诸位放心,就目前情形看,大冰暂时无性命之忧。
这平安镇的诡异,在于里头的魂灵被困于往昔执念,依循生前习性行动,浑不知自己已然离世,依旧过着往昔日子,小镇日常如旧,不过是被怨念拘在这时间夹缝、阴阳混沌之地。”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抚手中罗盘,似借此平复内心波动,目光远眺平安镇深处,继续道,“只是大冰身为活人,阳气与这阴寒之地相冲,久留其中,精气神定会受损,起初或只是疲惫虚弱,时日愈长,身体机能、心智都会受创,甚至危及性命,所以当务之急,是寻根溯源,化解那厉鬼积怨。”
官员们听闻,神色愈发凝重,相互对视间,交换着忧虑目光,带队者咬咬牙,重重点头:“天师,那就全仰仗您了,人力有时尽,这超自然困局还得靠您的神通破解,我们定会全力配合,所需物资、人手,您尽管吩咐。”
言罢,挺直腰杆,眼神中满是坚定支持,其余人亦是颔首附和,准备倾尽所能,协助天师打破这平安镇的“死亡结界”,救大冰脱离险境,驱散这片被岁月尘封的“阴翳”。
天色渐沉,余晖在平安镇古遗址斑驳的残垣断壁上洒下最后一抹昏黄,宛如给这片阴森之地披上一层诡谲的纱幕。天师双目紧闭,伫立在法坛之前,周身道袍随风鼓动,猎猎作响,恰似融入这暮色中的一抹孤影,透着决然与凝重。
那法坛之上,朱砂绘制的符箓熠熠生辉,似有神秘之力在纹路间流淌、汇聚。
天师手中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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